举起手机拍下,群里,配文:我真服了。
还别说,这地方真不错,够隐秘,那风景,跟《富春山居图》似的,以后常带女伴过来。
就是运气没太子爷这般好,没初雪,氛围感差了点儿。
旁侧一件军大衣的袖子,淡淡递过来一根,他斜斜看了一眼,接过。
亭下,一老一少,烟雾缭绕。
徐沉渊轻撩眼皮凝她,意味深长,“和我一起淋了初雪,以前所有不好的事全都翻篇。”
细小的雪花漫天飞舞,一股沉静的温柔。
温桥愣神,不好的事,也包括那次诀别?
她愣神之际走着,ugg羊绒鞋踩到一块鹅卵石,从绵密的雪花擦过,猝不及防,徐沉渊来不及捞她,双双摔在地上。
温桥惊呼,趴在他身上,“痛不痛?”
“给猪垫背了。”徐沉渊似笑非笑,“温桥,两次了,先记着。”
她离开的前几日晚上,在书房给他设闹钟央他休息。
打开衣柜取浴袍,檀香杂糅柑橘味的香料。
进入卫浴里一排排。一柜子的瓶瓶罐罐,放得满满当当。
还有他看不懂的、奇奇怪怪的仪器,钢铁侠吗?
躺在床上,被单上烙下乳木果橙花味的身体乳,他的枕头上她掉落的丝。
似毒蛇般钻入他的生活,填满毒液。
一旦习惯了她的存在,她一走,他一时间不适应了。
她因为乌七八糟的人和突原因,被拉扯掉了情绪,跟他分开了。
他后悔没早点态度强势一点,拐回家压制她,再从行动告诉她,跟他在一起就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听到皮鞋摩擦雪粒是‘沙沙’响,温桥伸手理了理羊绒围巾,遮住那一片缭乱,“你有时好像我爹。”
“离开我还有谁把你当小孩。”
“堂堂太子爷睡地上像什么话。”周延澈走过来,太过戏剧性,下次别再叫他,“你俩能不能回家再睡。”
精贵的白衬衫缭乱的,颓靡的,骨子里极致的不羁与性张力,眼睛里漫出来的爱欲,似汹涌的浪花。
他懂,一副放纵过后又没满的姿态。
温桥起身,抖落一把雪粒。
回到别墅,温桥已经睡着了,最后是徐沉渊抱她回房。
临行前,徐沉渊闷笑,“直升机拿走。”
周延澈颔,提醒,“注意身体。”
他想,他应得的,一路上,这位太子爷时不时,额头,眼睛,脸颊轻吻的水声,他体内燥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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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外不见车影起伏,茶楼内,戏台上是清代戏曲《桃花扇》,唱道,“眼看他起朱楼,眼看她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戏台下方,一人坐那手腕微压,水柱旋滚倾落,如水流撞击在悬崖峭壁清灵的水音。
“徐先生,是你约的我?”宗梨看向他身后,“温桥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