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单膝跪地擦脚男人,这世上也有,不算稀奇。
是能一个经济层面、社会地位顶层的男人,示弱就很稀奇。
月光光影变换,谢淮茗立在白墙黑瓦之下,冷白的侧脸实明实暗。
“故意吊着我,又不给个准信,为了利用我?”
“是。”她回答得干脆,没打算隐瞒。
“我竟不知你原来存了这样的想法?”谢淮茗明了,一时间眼神复杂,又不可置信,走近,一股逼人的戾气,“你他妈拿我,拿我!给你当跳板?”
离得近了,顾落生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混合股木质调的清香,“把我带进来,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说说,为什么喜欢他的权还是人?”谢淮茗一步步走近,她一步步后退,直至逼到墙角,“忍了这么久,为什么就今晚忍不住了?”
顾落生沉默。
“哪怕没有林桑宁,也轮不到你。”
“凭什么轮不到我?”顾落生双手抵在墙后,“我当你是朋友,因为顾及你面子,我到今日才靠近。”
谢淮茗觉得,她比他还要渣,不喜欢了说清楚就是了,她不说,天然无害的样子,就喜欢钓你,钩你。
“你死了这条心,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偏不。”
“无药可救。”谢淮茗凝她,“知道徐沉渊唯一一次对我出手,因为谁,知道吗?”
顾落生试探,“温桥?”
谢淮茗转身出了月亮门,警告,“惹谁,都不能惹男人的心头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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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寂静,后院空旷的停机坪,一台波音ah-64前,修长的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寒风凄凄刮过男人的衬衫,性张力、荷尔蒙强劲的气息。
“你这后院什么时候放了这样一台直升机,我竟然不知道。”
徐沉渊散漫道,“刚到,还没开过几次。”
“三更半夜,你叫我来,就为了给你开直升机。”周延澈结实手臂打开直升门。
“不然呢?”徐沉渊随即一跃步入,关上直升门,“温桥睡了,万一她中途又闹,我开我顾不上。”
周延澈:“……”
他妈的,爱情保卫人员了。
“去哪?”
“雁栖湖。”
“以后结婚不安排前桌给我,你都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