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沉渊伸手拔下她的木簪子,一头乌墨藻铺散开,卸满指缝。
阳光透过钢化玻璃洒入,澄净的皮相光洁得看不到毛孔。
在那片嫣红的唇轻啄,剑眉一挑,闲散道:“不想睡了,是不是还想继续?”
谈爱吗?欲望已渗透到骨子里。
男人只爱谈有营养的,感兴趣的,没营养的懒得搭腔,任她闹。
玩味,瞳仁幽深,又意味不明。
温桥水盈盈的杏眼瞧他,“我今晚想回家住。”
男人颔,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扯过被子,捏紧,“嗝”的一声出去关上门。
门外,梁柚宁忐忑不安地轻声敲开门,得到许可后,推门而入。
环顾四周。
没瞧见徐总裁的女伴。
她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万宝龙钢笔笔尖在纸张上飞快的划过。
跟天潢贵胄的男人,时常低头不见抬头见,没点春心荡漾还真不太可能。
她将翻译好的文件双手放置在办公桌上,“徐总,文件翻译好了。”
男人神态寡淡地颔,那层薄情的眼皮子连掀都懒得掀开。
几息,他问,“你还有事?”
梁柚宁主动承认,“今天是我的疏忽,我并不知道那是您的女伴。”
徐沉渊笔尖停在文件上,“你是不是觉得谁都能上到这儿来?”
梁柚宁否认,“不是。”
徐沉渊又问,不耐烦地拧上笔冒,“所以你平时也这样用有色眼镜随意对待公司的到访来客?”
通常来讲,客户来访,无论这单生意成与不成,基础的茶水点心必不可少,是礼貌。
买卖不成仁义在。
细节决定成败。
上位者分明神色闲散淡泊神态,就像被红彤彤的铁块烙在身上般难受。
梁柚宁攥紧衣摆,手心湿漉漉的黏腻。
赶紧解释,“并不是,当时您的女伴说要给您打电话,后面不知怎地她犹豫了,就没打,我以为。。。。。”
太过紧张,嘴比脑快。
男人三分不屑,三分荒谬的意味“你以为?说来听听?”
梁柚宁思索如何组织语言。
徐沉渊笔挺的肩阔随意往后一靠,指尖摩挲袖口。
语气更冷了。
“来,说。”
毫不掩饰地鄙夷、狂妄。
梁柚宁垂眸,雪纺面料里薄薄的汗渍,“没有以为。”
徐沉渊:“她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梁柚宁掀起眼帘,诚恳,“我会向您的女伴道歉。”
男人顷身拧开笔盖,视线回到文件上,只是轻轻地说:“嗯。”
工作没被辞退,梁柚宁松了一口气,“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刚迈出几步。
淡漠的声音响起,“职业素养有待考究,自己去找财务领这个月的工资。”
夜色如墨,柯尼塞格前往南城的一间茶馆。
百宝屏风里,白衣黑裤的身影若隐若现,修长均匀的骨指有条不紊的采用高冲法。
徐沉渊绕过屏风落座于黄花梨椅子上,手中的文件不轻不重地放置在桌案上。
桌案前,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黑衬衫解开两颗,糜艳斑驳的吻痕。
清冷月光下,蝴蝶胸针格外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