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复古的淋浴房,空间通体连贯,精致隐奢,柜体上,台面上,顶奢的护肤品一排排陈列着。
温桥坐在梳妆台前吹干乌墨藻,典雅的大理石台面上手机‘叮’的响起,关掉吹风机开关。
是庭筠的微信消息「姐姐,明天晚上有空吗?」
温桥想起今天的画作还没有画完,一手举着手机,一边吹头「有啊。」
手机那边徐庭筠正在输入……要么姐姐你来我家吧,可想想又觉得不太妥「姐姐,我去你家找你,你看成吗?」
温桥「岳山居,八栋,到了门口打电话给我啊,我让保安给你放行。」
翌日,傍晚七点晚高峰,清一色的红色刹车尾灯起起伏伏地趴在车道上,宛如巨龙。
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的青少年,抱着乐器赶往训练营。
宾利车徐徐地跟在后方,隔着车流,前方黑武士库里南***8缓缓进入岳山居。
庄瞳如临大敌,从置物柜里取出近视眼戴上,确定是8***,连忙拨打温桥电话。
“你要走了?”
电话那边温桥先是一脸疑问,而后非常坚定,“什么要走?不走,就算被徐沉渊捆在床上下不来,我的计划也不会变。”
“就这么决绝?”
“非决绝不可。”
庄瞳将手机挂在车载支架上,宾利车缓缓进入岳山居,慌慌张张、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
“暴风雨来了,我看到你家徐先生的车开进岳山居了,要抓你来着,你赶紧逃吧,别天天嘴硬了,得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你真玩不过。”
电话那边温桥将腿收拢,靠在柔软的沙上,捻下一颗葡萄塞嘴里,“来不及了,他真想抓我,去哪都跑不了。”
她想过了,到时候她就往那一哭以退为进,大不了被他责骂几句。
她再返回头使用甜言蜜语打太极的功力,等他情绪散了,这事就算这么过了。
爱情、亲情、友情哪能不需要谎言啊,没有谎言这日子没法过了,故意存害人之心的才叫欺骗。
语言是直观的感受,花一儿点,甜一儿点,能拉尽跟徐沉渊的亲密度。
她想帮徐沉渊,毕竟他帮了她那么多。
而未来的事又不确定。
没想到这次跟以往都不一样,徐沉渊就是一头猛虎、野兽,完全不被她驯服,直接明了告诉她什么是分寸感。
门面铃声响了,温桥过去开门,饼饼听见铃声响,以为是庄瞳回来了,尾巴疯狂地舞动,跟小风扇似的。
纯手工锻打的铜门,八角灯下,庭筠贵气的小西装,俊逸、深邃的轮廓,氛围感浓厚。
隐约有几分熟悉的影子。
简单打过招呼,温桥领着庭筠进门,身旁的西装白领中年人跟在身后。
西装白领极其寡言少语,沉稳、仪态挺拔的跟在身后,语气,态度十分尊敬,更像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非富即贵。
庭筠撸着饼饼的软蓬蓬的毛,“姐姐,我以后可以常来找你玩吗?”
迈入法式的旋转楼梯,温桥推开门,打开灯,“这里只是我朋友家,我只是暂时住在这。”
庭筠架起画板,有些遗憾,“姐姐是哪里人呀?”
温桥调好原料,在画板上缓缓勾勒,“京城。”
“巧了,我也是,以后有空我还可以常来找你玩。”
晚风吹起窗边轻纱一角,温润柔光挤进室内,欧式的古典挂钟不偏不倚指向十点半。
中途手机响了几次,庭筠不耐烦地打开消息免打扰。
温桥一一耐心讲解,作画的进度也不知不觉放缓下来。
西装白领猛的推门而入,“小少爷,先生见您没接电话,已经在楼下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