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知道。
她知道个鬼?嘴上说的一回事,行动上叛逆得很。
徐沉渊大掌钻入她的衣摆,一寸寸的、缓慢的如毒蛇般摩挲她的腰,“这么会钓男人?这么懂男人的需求?”
温桥眼眶有些湿润,阵阵战栗,脊背阵阵寒凉,“不是。”
徐沉渊语气悠悠,“不如也满足满足我?我比他还要高位,哄我,我比神灵还靠谱,要什么都给你。”
清隽的脸近在咫尺,视野里黑沉沉的,似禁忌色彩。
能想象的,徐沉渊有多恼怒,恨不得将她撕碎。
刻在骨子里的强烈的尊严感,不可能包容的,毕竟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
尊严就是男人的命门!
温桥直到退无可退,靠在椅子后,缩成小小团,温软又可怜。
她在医院时,她问过徐沉渊,他不说的,将她锁在苟且的阴暗处。
她不痛快,她不尽兴。
调整思绪,轻声,“徐先生,我们不合适。”
徐沉渊半跪着,顶开她的膝盖,手一下没一下的掠过她的衣领,慢条斯理的,“说说,到底哪不合适?”
“在这等着我,好跟我当面说清楚,然后去找你的宗先生?”
微微的拈酸,微微的讥讽。
他是手机一直在振动、闪烁,他不理会的,是不当着她的面会哄另外一个吗?
温桥脚指头用力抓着,掷地有声,“与旁人无关,是我们的关系不健康。”
徐沉渊:“我说了等我处理完这次,干干净净来见你,你一点信任都不肯给。”
温桥从椅子上起身出去,“徐先生,手机响了,林小姐找你了。”
徐先生这三个字给她越叫越顺口。
徐沉渊虬结的手臂一扣,重重地坐下,又弹起,摆正她的位置,面对面,直视她,黑沉沉的眸子隐晦如深海,“说清楚。”
温桥抬起水汪汪的杏眼,看着眼前这个高贵千万倍的青年,珍贵的。
“谁对我好我都知道,我知道您对我很好,也知道您大可不必为我花这么多时间、精力。”
听罢,不算白养,徐沉渊撑托起她到怀中,胸口湿答答的一片,轻轻咬她耳垂。
清淡的木质香调糅杂心机的烂玫瑰红酒香水味。
温桥不愿多闻,推开他,“林小姐的二叔是*防部的部长,我知道也每个人都自己的事情要做,你的世界太宏大,你要背负、兼顾东西太多,而我,不想去成为那个选项。”
那只禁锢在她腰上的手紧了又紧,整个身子都融在他身上,压得她喘不上气。
“分开只需要一个人说了算,真的无关他人,徐先生。”
没说分手,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
“只是我们不合适。”
好不容易追回来,本来想着说开说清楚,本来绵软的像羔羊,在他面前包裹上一层谨慎的铠甲,铁了心要离开。
徐沉渊抵着她的额头,“林桑宁不是我叫来的。”
温桥灿然一笑,“您换件衣服更有可信度。”
再怎么强再怎么标榜阶级,骨子里都是人类,朝夕相处的,谁还不能有情谊,正常得很。
徐沉渊:“想撕票了?不敢赌了?”
温桥笑了笑,媚态横升,“赌不起。”
徐沉渊将她两腿横在腰胯,这琴弦松了还是紧了,是他来调。
温桥慌了,“放我下来。”
“我是说分开了,分开只需要一个人说了算。”
徐沉渊阔步往门外走,“掌控权在我,节奏感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