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孩,蓝白宽松条纹的病号服,小脸蛋倔强的模样。
是清纯的,是放肆的。
淡黄色的郁金香被碾得都碎了,显然是要不成了。
小狐狸阴阳怪气地攻击,一波接一波。
无可奈何的,徐沉渊有责任,有使命,四九城的机密是不可说的。
现实的世界,徐沉渊不可能除了爱她之外很多东西都不谈。
她吃味的模样。
几息,徐沉渊倏而笑出声,视线越模糊昏暗,面容越深邃,荷尔蒙越浓。
嗓音低低的,磁性的,性感得要命,“喜欢什么花?”
温桥用力捏住花瓣,捏出汁水。
望向他,有震惊,有不可置信。
心里如同一团乱糟糟的丝线。
现在这仅仅是花的问题吗?感觉聊不下去了。
徐沉渊转移话题,不解释的,他离谱又理性。
他会在她黑暗的时候花时间治愈她。
哪怕怕她滑野雪意外也并没有阻止她,支持她的兴趣,只是怕她生意外一路派直升机跟着她,并且第一时间赶到,会不惜一切给她治病。
徐沉渊对她的好,是可以通过事件去衡量。
当感情接受了现实,存在的问题一直会存在,温桥很难心平气和。
徐沉渊伸出手捋了捋软蓬蓬的海藻,“我让人天天给你送,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不重样,行不行?”
听罢,温桥不想争执了,她没答应,神色暗下来,热度也淡了下去,轻声说,“不用了,我回病房了。”
护士从消防通道进来,怪异地看了他们一眼。
徐沉渊将她的脸埋在胸口,他谁都信不过。
温桥挣扎,他抱得很紧,抱得她的手完全动弹不得。
她的挣扎。出奇的,她不说话,不哭也不闹,徐沉渊慌了,嗓音沙哑,“别动,能我忙完这次。。。。。。就这次。”
温桥安静地吸了吸他身上檀木熏香,下定了决心。
她应了声嗯答应他。
徐沉渊稍稍安心,而后松开她,对保镖说,“直接送她回苏家吧。”顿了顿,怕她误会多想,又继续说,“这一疗程结束了,后面是中医理疗。”
温桥顺从地喔,平静的接受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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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行驶在枝繁叶茂的梧桐大道,夕阳残照,车道一侧垂落大片阴霾,簇拥的梧桐花随风而动,摇摇欲坠。
车内布置宽敞豪华舒适。
司机纪舟看了一眼后视镜。
一副俊雅的皮相,看上去最好说话、好相处,实际上最能忍,处事周到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可这世上会存在完美、没有缺点的人吗?
这不符合人性逻辑,是太过于擅长伪装和妥协。
毕竟跟了宗寻之做事这么久,纪舟多少有点看不下去,“老板,你看你这么帅,你这样追女人不行的。”
可徐二公子也帅,带点散漫,带点不羁,干净清隽的少年感,又带成熟男人该有的强烈荷尔蒙,野性的,把这两种气质融在一起,怎么看都不腻,更让女人难以招架。
宗寻之降下半截车窗,斜阳残照,清冷的风飘入,是植物混合泥土的清新气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