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掀起杏眼望去。
一道残阳铺在湖面上,湖水浮光跃金,恰逢微风不燥,美得像肆意泼墨的油画。
徐沉渊纵马驰骋而来,抬眸看她,那双眸底漆黑,是深不见底漆黑,他笔挺的白衬衫凌乱、张扬、野性。
一股鲜衣怒马狂蜂浪蝶的恣意模样,像极了屠龙的少年。
男人在情绪上濒临爆发的危险,又让人心安。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渐渐出现她和徐沉渊的身影。
温桥后背凉飕飕,像在火堆里滚了一遭,又在冰窟窿里泡。
开始了欲哭欲泣的可怜相。
还真没见过徐沉渊真正发脾气是什么样,不敢靠得太近。
粉金色汗血宝马奔腾肌肉一块块臌胀又收缩。
男人衬衫露出一截手臂肌肉力量纹理暴胀,虬蛟青色脉络弯弯曲曲凸起,像蚯蚓一般。
飓风渐渐安静了下来。
徐沉渊冷声质问,“很喜欢刺激?”
温桥垂眸,不说话。
其实她经历过更刺激的,对于她来说这只是小场面。
徐沉渊沉声,“说话。”
温桥唾沫难咽,声音温软,“现在和以后都不喜欢了,我错了。”
“过来。”
飓风往前挪两步。
男人似乎没怎么有耐心,骑着汗血宝马靠近,泛起青色脉络的手臂一把捞过盈盈一握的柳腰,抱坐于汗血宝马上。
她会道歉会示弱会哭,但下次她不代表她下次不敢。
远处,宗梨视线落在那一对璧人身上,呆愣住了。
不知为何,还有点幸灾乐祸,他哥这个榆木脑袋,其实也挺正常的。
徐沉渊扬起马鞭,向远处驰骋,速度似箭穿出。
温桥杏眼抬眸望着男人冷硬紧绷的下颚线,缩进怀里,每一块肌肉跳动都硌得慌,又烫。
空气中弥漫草木的甘甜又混杂着逼仄的檀木熏香。
温桥大着胆扭腰身,勾着他的脖子,唇贴着徐沉渊的唇,略显笨拙,杂乱无章的,温柔的。
男人一手拉着缰绳,紧实的手臂禁锢的腰调换位置,将她面向自己,及其潇洒不羁。
温桥叉开腿调换方向。
对她的柔韧度极其自信,默契的。
徐沉渊低颈,牢牢禁锢她的腰身在怀,发了狠地吻下来。
汗血宝马还在荒野驰骋。
直到口腔内浓郁的血腥味,吻结束,额抵额,彼此交缠的喘息声与旷野呼啸的风声混杂。
风里,欲望和爱恨。
汗血宝马渐渐停下来。
温桥脸贴近他怀里,“我把飓风牵出来的时候它还很温顺的,它是后面才受惊吓,那是意外。”
徐沉渊眼底温度缓和下来,“吃一堑长一智,下次选一匹温顺点的,懂吗?”
“我哪呆了?”
徐沉渊笑意荡漾,“除了撩我的时候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