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殡仪馆门口不是很凶吗?怎么这会又弄的可怜兮兮的?”江淮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抬起手想要替她整理乱掉的头,姜梨后退几步,躲开。
“打不过。”她的下巴埋进围巾里,低着头,闷声道:“谢谢。”
江淮之收起落空的手,朝着她走近几步,问她:“你谢谁?”
“谢谢你。”姜梨看着他的动作,皱眉退后一步,然后又重新说了一遍,还要特地咬重了那个‘你’字。
他无所谓的继续逼近,“你,是谁?”
姜梨就是不要离他这么近,就是要拉开最起码一米远的距离。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继续后退,“江淮之。”
看他还要继续接着问,姜梨眉毛一皱,停下来瞪着他,“我说,你一个快二十八岁的老男人为了个莫须有的称呼就这样,幼不幼稚啊?”
“你说话就说话,非要凑那么近干什么?”
江淮之笑了一声,反问她:“电话不是你给我打的?不是你让我来的么?用完就丢?”
姜梨提醒他:“江先生,我们还在吵架。”
救完人,道完谢就该走了,吵架就要有吵架的样子,她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吗?
还没等江淮之说话,姜梨的手机再度震动起来,黑掉的手机屏幕再度亮起,谢鹤扬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姜梨的眼神顿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要接听。
因为谢鹤扬不可能会给她连着打两通电话,除非是有什么急事。
然而江淮之没有给她接电话的机会,直接把手机从她手上枪了过来,替她拒接。
“你干什………唔!”
他的手掌无视系着的围巾,直接伸进去掐住她的脖颈,逼着她仰头,紧接着附身封住她的嘴唇。
齿间被轻松撬开,呼吸瞬间被掳走,江淮之在她的领地肆意破坏、掠夺。
他吻的很凶,也很深,力道很大,显得极为霸道。
姜梨挣脱不开,被亲的大脑混沌一片,手脚都在软。要不是江淮之的手箍着她的腰,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这时,一辆黑车飞驰而过,坐在车上的司南泽目光微动,微微偏头,没有聚焦的眼神透过车窗瞥了那对人影一眼,嘴唇绷的笔直。
苍白的脸蒙上了一层阴霾,车内的气压也突然变得极低。
司南泽幽幽开口:“去暮色。”
司机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司南泽的表情,莫名觉得此时的他有些骇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哆嗦了一下。
刚刚还神色如常的说要来殡仪馆一趟,现在又是变脸,又是变卦。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默默的拐了个弯。
司南泽因为身体原因,情绪起伏总是会很大,看着阴郁寡言,实则喜怒无常,突然变卦也实属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江淮之半眯着眼睛看她,眼皮红,鼻尖红,脸也红。眼睛紧闭,眼尾都挂上了泪花,无辜又可怜。
姜梨快要窒息的时候,江淮之才松开她。
氧气重新进入鼻腔,再钻进肺里,姜梨死机的大脑才开始重新运转。
一双桃花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对上江淮之漆黑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小声的说了一句:“好疼……”
江淮之没听清:“什么?”
姜梨差点哭出来,“舌头,疼。”
接个吻都要喊疼。
明明这么怕痛,这么娇气,还总是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弄伤自己。
江淮之捏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半张脸上,“可以再打一巴掌,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