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要这么动怒。”沈翊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丝毫没有把沈君临放在眼里,“你还好意思说沈家有门风?我现在这样风流成性,完全是继承了您优良的血统,至于沈月汐和沈叙………也是差不多的,都跟您像。”
他眼神微微暗了一下,拖着腔调:“我们沈家一家子人,都是忘恩负义,道貌岸然,自私虚伪的畜生。”
沈君临知道他话里说的是什么,自知理亏,冷哼了一声以后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重新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扎结束后医生相继退了出去。
沈翊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像是累了,闭上眼睛养神。
凌晨的夜里寂静无声。
姜梨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了,她是被饿醒的。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就只喝了那半瓶酒,现在饿的她前胸贴后背的。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有些发懵。
她记得,最后她是跟阮经颜待在一起的吧?
姜梨透过门缝能看到外面亮着灯,于是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开了门,喊了一声:“阮经颜?”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姜梨趴在门框上,看着外面的陈设,脑子都抽了一下,脸白了下来。
这里好像,不是阮经颜家………
“咔哒”一声,旁边的门被人打开,姜梨吓了一跳,扭头就直直的撞进了江淮之的眼睛里。
怎么是江淮之?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问出来的。
“那你想是谁?”江淮之也是刚醒,声音有点低沉的哑,像磨砂纸,“叶辞?”
姜梨拧眉,他有病。她还记得呢,江淮之因为别人,当她的绊脚石。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讲话,转身就要关门,却被他扯住手腕,一把拉了过去,双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姜梨腾空的双腿下意识缠住了他的腰,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不穿鞋就是这样的后果。”她缠上来的动作取悦到了江淮之,笑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后腰,“最好不要乱动,衣服会垮。”
衣服………衣服!
姜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瞬间身上窜起来一簇火,直涌头顶,脸开始发烫。
她是被江淮之带回来的,他也不可能会让别人给她换衣服,那就只能是他换的!
“你……你脱我衣服!”姜梨气得不行,咬牙切齿,“说你是变态,你还真不把自己当人了?你就不能把我喊醒,让我自己换吗?”
江淮之笑了起来,“我让你不要喝酒,你不听话,那这个后果也得自己受着。”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话,“确实长大了。”
姜梨听得懂他的话外之音,连同脖子都红了起来,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斯文儒雅,清冷自持。
他哪里能和这两个形容词沾上边了?
假斯文,真败类!这个老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