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我和秦子婴算是清闲了一段时间,不仅赢了顾天一的五十万,陈之舟还给我们结了报酬。
人活世上,只要解决了钱,就少去了百分九十九的麻烦。
秦子裳的病情得到控制,并住进了六爷的私人医院,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专人伺候着。
秦子婴也回到了学校上学,我们俩三天两头的也碰个面。
不过钱好挣,也更好花。
最近几次三番的折腾,我和秦子婴身上的存货,诸如朱砂,符纸,磨块,还有调理身体用的草药跟修补保养法器的费用。
其中最花钱的莫过于草药跟保养法器。
由于现代科技的发展,各种草药都能在实验棚里种出来了,但药性却难以恭维了,正儿八经按照古方,能用的草药必须要依时令,依地质甚至要依严格的采摘时辰才能入药。
而保养法器就更重要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再好的神兵利器如果不保养,用不了多久也就报废了。
而法器的保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木制的该怎么保养,金银铜铁的该怎么修复,布面的又该怎么缝补,都是有讲究的。
这么一套流程下来,花了我和秦子婴三十万,这还是找的熟人,不然起码三四十万打底。
其实之所以要花这么多钱,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过去很多师父,自已本身就会调制草药,或是修补法器,乃至于开采朱砂调制配料,而现代人每天要为了生计奔波,白天上班或者上学,晚上能跟着师父学个两三个小时道术都算多了,更别提这些手艺了。
二一个则是随着时代发展,这些东西早就慢慢形成产业链了,由其中几个翘楚牢牢把控着关键技术,垄断形成之后,你就必须得用他们的东西。
至于六爷那边,消息是散出去了,但如泥牛入海,掌柜的并没有什么动静。
我劝六爷要沉住气,掌柜的即使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会先确认真伪再动手。
到了开学第十一周的一个下午,我和刘天放几人中午吃饱饭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恰好路过大门口。
远远的我便看见人头攒动,无数男男女女把个学校门口,围的好似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好家伙,满坑满谷的,要哗变是怎么着?”
刘天放探着脑袋瞄了两眼说道。
“天儿哥,我瞅着好像是来了什么人,山子,你个儿高,侦查侦查。”
包如龙也被这场景吸引,手里的半截烤鸡腿瞬间不香了。
沈见山踮起脚,手搭凉棚看了一阵,惊叹道:“嚯!卡宴!牛逼啊!”
“哪儿呢,哪儿呢!我瞅瞅!山子,快托我上去!”
包如龙连忙丢了鸡腿,一个劲往前挤,撺掇着沈见山把他托起来。
“拉倒吧老包,别扯淡了,山子是愚公啊?还托你上去。”
我拉住了包如龙,说要不过去瞅瞅。
“瞅个六啊,暴发户罢了,真讲究还得是红旗···”
刘天放嘴上说着,可表情多少也有些好奇。
我们几人往人潮中心走去,一路上全靠包如龙肥硕的身躯开道。
“唉!让让!过一下,过一下!”
“哎哟!死胖子别挤!”
“卧槽!什么玩意儿过去了!”
“我去!哪儿来的钻地龙!?”
靠着包如龙一路开道,我们几人也挤到了人群前头,占据了有利地形。
人群中间被十几个保安围住,让出了一条空路,只见一辆新款卡宴横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穿着露脐的黑色短袖,牛仔热裤,踩着小白鞋,黑长直,大白腿,瓜子脸,微微有些狐狸眼,身材火辣。
女人一下车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人群沸腾了起来,无数少男少女振臂高呼出一个名字:“林韵南!林韵南!”
其中一个有着包如龙同款身材的姐们儿就站在刘天放后边,张嘴喊的同时还一个劲儿往前挤差点把刘天放的肠子挤出来。
“我去你大爷的!谁把坦克开出来了!别挤了大姐!”
刘天放的声音在一片狂热的呼声中泥牛入海,面对面都听不清他喊什么。
车上下来的女人只是礼貌地微笑几下,再招呼招呼小手,底下的男男女女就跟被僵尸吃了脑子的戴夫似的鬼叫起来。
他身后那姐们儿还一个劲往前挤,我见状连忙把刘天放拉了回来。
拥挤如沙丁鱼罐头的人潮中,我瞅见了一个熟人。
“卧槽,老赵,你丫怎么在这儿呢!?”
我和赵飞面对面张大了嘴巴喊话才能勉强听见彼此的声音。
“别提了,哥们儿从教学楼门口被挤过来的,怎么回事儿啊这是,学校门口派鸡蛋了?”
我和刘天放几人费了好大的牛劲儿才从人潮中抽身出来。
即使如此,赵飞身上还是被踩了好几脚,刘天放的裤腰带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