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孙大山自告奋勇提着手电,拉着小邵走在最前头,三位年纪最大的老人家紧跟着,我则迟迟不敢上前。
仅仅犹豫了几秒,前头孙大山已经走到了中央。
古旧的吊桥随着他们几人的通行,开始无规律的摇摆起来,就像是黑暗中一条横跨两段的黑鳞巨蛇不住地拧着身子。
我几次踏出的那一步,都被无法稳定的铁链弹了回来。
抬头一看,就连走在最后的老王也抵达半中央了。
我一狠心,把手电勒在背包的肩带上,双手撑着铁锁踏上吊桥。
“卧槽,卧槽·····”
吊桥摇摆之际,我的双腿也跟着不住打颤,好几次都差点一屁股坐下来。
脚下木板由于年深日久已经腐化开裂,我每迈出一步,都发出来咯吱咯吱的动静,好像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
此时他们都走到了对岸,只有我还在中间,双手把住两边铁锁,试图将摇晃的吊桥稳住。
但我越是心急,吊桥就好像跟我作对一般,摇摆地更加厉害。
我急的出了一身冷汗,由于握的太重,两只手已经开始发麻。
“妈的,古代人是不是都不用上班啊····修他妈这么高!”
我低声骂了一句,吊桥终于还是稳定了下来。
就在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忽而从脚下深壑之中吹出一股阴风。
风中带有浓厚呛鼻的腥味,让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再一睁眼时,我眼前再没了师父几人的踪迹。
吊桥虽险,却不长,也就是三十米不到,我处在中央,是可以看到先过去的几人的手电光亮的。
但仅仅一个喷嚏,我周围便陷入了一阵无边的黑暗当中,整个视野中只有绑在我肩带上的手电,孤零零的光束。
更要命的是,我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手脚冰凉,血不归心。
这种感觉我自出生以来只有两次,今天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被周老汉下了厌胜术的时候。
“妈的!”
我忽而感觉肩头一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
“小子,你命还真硬啊·····”
一个嘶哑沉闷的,如同绣掉的合页似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这声音我可太他妈熟悉了。
周老汉!
我心头一凉,暗骂这老东西不是被我烧成灰了吗?!
当时为了这事儿,老子差点吃了有关部门的官司!
怎么这老东西没死!?
我想要回身抽出黄符给这老家伙一下子。
可不知道是自已畏高的太厉害,还是被魇住了,愣是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嘿嘿,我在下面,可遭罪了,你来陪我吧!”
周老汉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随后我感觉被人一把拎了起来,顺着吊桥一边扔了下去。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