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组织还有境外背景,手段极其狠辣,甚至手上还有家伙。
我怕万一在考古队内引起骚乱,打草惊蛇不说,说不定还得见红。
于是我小心地穿好衣服,穿上靴子,蹑手蹑脚出了门。
此时月色朦胧,四下里寒风呼啸,吹起粒粒分明的雪沙子,打的人脸生疼。
我也不敢声张,凭着目力异于常人,摸着黑往“灰坑”靠过去。
遗址发掘现场,这些大大小小的坑叫做“灰坑”。
考古队在确定墓的位置后,要事先确定掘出的坑大概有多大,又该挖多深,行话叫“找边儿”。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营地。
前些天刚下过一场大雪,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动静。
但很快,这声音又被风声盖过。
坑的位置离营地不远,在三百来米外,背靠山体的一处断崖下面,三面都被考古队的营地挡起来。
我半藏在一个缓坡上,眯着眼睛往长宽各八米,深约五米的坑中望去。
只见西南角的坑壁附近,三个人影正围在一处,不多时,一个人钻进了坑壁上的盗洞内。
剩下两人攥着绳子一点点往下放。
过了三分钟左右,那两人动作猛地一滞,紧跟着发了疯似的往外扥身子。
绳子那端好似有什么巨力传来,把两人拽了个趔趄。
二人踉跄了一步,扎稳了马步,随即身体紧绷和绳子那端的玩意儿较劲儿。
可还是被那股力道扯着不断往盗洞内靠近。
到最后二人更是如黄河纤夫般倒背绳子,在腰里打了个绳结,往反方向爬去。
我不由得也集中精神,同时心中暗暗思量:绳子那头儿到底是什么?
紧跟着,只听风雪之中,传来“啪”的一声。
那根绳子毫无征兆的断了。
两人来不及反应,双双一头戗在了雪地上。
很快,两人爬了起来,迅速从后腰上拽出了什么东西,对准了坑壁。
下一秒,火光一闪。
砰砰砰!
三声枪响划破雪夜。
我惊了一瞬,连忙连忙将头缩回来。
妈的!这些王八蛋,居然有枪!
而且听这动静,和我们老家那边黑作坊手工车出来,打铁沙子和钢珠的土枪相仿。
过了十几秒左右,我再没听见什么动静,于是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脑袋望去。
只见偌大的坑内,地上横着其中一个盗墓贼,而方才的那个同伙却不见了。
地上那位不知是死是活,反正是没动静了。
我心下陡然一震,另外一人呢!?
想到此处,我悄没声的下了缓坡,壮着胆子滑下灰坑。
刚走了没几步,借着朦胧月色一瞧,不由得叫我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地上那位身边赫然是一滩血迹,影影抄抄还有一条裹着半截破袄的东西,定睛一瞧,竟是条人腿!
我脑子嗡的一震,那腿的断口处参差不齐,不像是利器所断,倒像是被某种巨力活活撕下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