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里面这个人印堂之上一股青黑之气萦绕不散,眼袋下垂,双目无光,嘴角起沫,面容枯槁焦黄。
这是教科书版本的衰相啊!
从卫生间里出来,张芊芊招呼我吃早饭。
饭桌上我一直在想自已为什么会变成一副倒霉相,结果被滚烫的白粥烫了嘴,给我生生烫出一个大泡。
我又急又气,干脆抓起一个白馒头就着咸菜啃起来。
这下倒是不烫了,可我心急了点,一口馒头啃的太多,噎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没给我憋死。
老人说的没错,这倒霉啊,放屁都砸脚后跟!
我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只觉得似乎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已胸口,这口气怎么都不顺。
想到这里,我干脆也不吃饭,坐在沙发上,便想着抽根烟。
就在我刚把烟叼上,打火机凑过来打算点火的时候。
啪嗒一声,打火机倒是没坏,但这质量怕不是给火箭点火用的。
黄澄澄的火苗窜起了十几公分,给我刘海都点着了。
我连忙用手去拍,好不容易才没酿成大祸。
我把火机丢进了垃圾筐,老子不抽了行吧!
一天下来,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到后来我都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结果突然口渴。
然后,我起身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遥控器浇湿了,等我擦好了遥控器,坐下来喝水又被凉水呛着了,差点没把肺管子咳出来。
我想拿纸擦嘴,结果没注意直接把水壶打了,我又起身去捡碎片,结果被碎片扎破了手。
我气得拿地上的垃圾桶撒气,一脚踢过去,结果气急败坏之下失了准头,垃圾桶屁事儿没有,我小脚趾却撞到了茶几上。
疼得我都想哭了,抱着脚想坐到沙发上,结果重心一个不稳,一屁股墩子坐到了我还没清扫干净的碎片上。
张芊芊从厨房回来,看见满地狼藉的客厅,连忙让我去房间里歇着,这儿让她来收拾。
我躺到房间的床上,越想越不对,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按说我一天发生的事情都不算离奇,单个拿出来,人这一辈子怎么着也得遇上十一二次。
可也不至于这些事情在一天之内全让我赶上了不是?
事情虽然不大,也没有让我伤筋动骨,但就是让我感觉心烦气躁。
时间转眼又到了晚上,我按照昨晚的步骤在院子里布置了一番,同时自已搬了把椅子坐在窗户跟前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形。
大约十一点左右,一只花斑野猫跃上了墙头。
随着野猫发出喵的一声,唰唰唰,约莫二三十道黑影嗖嗖嗖窜上了屋脊。
一时之间,几十对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眼睛就望向了我和张芊芊的房间。
我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按理说我早已经不是菜鸟了,毕竟从小就开始见鬼,连修炼三百年,快成精的尸煞都见过了,不该害怕几只野猫。
可我当时就是没来由的心底发毛。
往日乱葬岗子也能当总统套房坦然入睡的胆气荡然无存。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张芊芊突然大叫了一声,同时屋内传来一声水杯破碎的动静。
我惊吓之余回过神来,只见离我不到五步左右的门口处,先前关好的大门已经洞开,一只体型是寻常老鼠五倍左右的白毛赖斑鼠正贼眉鼠眼地盯着我。
张芊芊缩在双人床的一角,不住发抖,让我赶紧把老鼠赶出去。
而与此同时,我发现白毛赖斑鼠的嘴里衔着一把木梳,那是张芊芊用来梳头的。
“畜生!好大胆!”
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