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姓周的命根子受损,我立马一拳打了出去。
但我显然还是小看了他,姓周的接下我一拳,而后一掌拍在我肚子上。
一掌,我直接就趴了,捂住肚子上不来气,哇的一声吐了一滩秽物。
“咳咳咳!呼——呼——”
我都被打蒙了,这老王八浑身烂疮,眼瞅着就快入土了,怎么还这么大的驴劲儿啊。
“小年啊,你不老实啊,我没想让你受罪,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孙小六的样子你看到了,一点都不疼啊。”
周大爷揉了揉眼睛。
“我操你妈的!你个老驴!”
我还想站起来,结果被这老东西一脚踢在了小腹上,又给我踢出去一米多远。
“啧啧啧,你也是名门正派,怎么这嘴巴这么脏啊?也罢····老夫就替你的师父,教训教训你。”
说着话,姓周的朝我慢慢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不绝我,我倒下去的地方正好有一根钢筋。
“老不死的!”
我强打精神,抄起钢筋照着周大爷肚子捅了过去。
噗的一声,末端已经刺入了周大爷肚子。
可这老不死的就跟被鬼上身了似的,完全无视疼痛,顶着钢筋朝我扑来。
我被这场景吓了一跳,松开钢筋连连后退。
这一幕不可谓不恐怖,钢筋捅进这老驴肚子至少十公分,还他妈能动,这不是妖怪吗。
“哇呀呀呀!”
老不死的嗷嗷一嗓子朝我杀来,我被逼的没办法,只好飞起一脚,结果这一脚正好踢在露出他体外的半截钢筋上。
这次整根一米来长的钢筋在老不死的肚子上来了个串糖葫芦。
“呃!”
老不死的满眼不甘地看着我,而后身子一僵就趴下了。
“我杀人了!”
这是我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我吓坏了,斗法收鬼跟杀人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鬼这东西,一般人也看不见,更没办法量刑。
可人不一样,甭管他是十恶不赦,还是作奸犯科,都轮不到其他个人或组织剥夺他的生命。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大约呆立了一分钟,我连跑带爬地爬上了楼梯,打开铁门,跑出教学楼。
刚刚跑到操场就迎面撞上了我爸。
“小兔崽子,你被狼撵了!?你张叔说你半天都不过去,叫我来看看,你这是···你咋了?”
我爸看我这一身连灰带土还有衣服上的呕吐物痕迹,还以为我刚从哪个黑煤窑逃出来呢。
“爸···我杀人了!”
我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爸也有些不知所措。
“走,看看去!”
我爸拉着我跑回了地下室。
可一回地下室,我们爷俩就懵了。
“你小子不是和我开玩笑的吧?这他娘的哪儿有人呢?”
我爸一巴掌拍在了我后脑勺上。
我也蒙了,整个地下室空空如也,就连那根钢筋都不见了,地上只有杂乱的脚印和一滩我的呕吐物,和几滴鲜血。
“不可能啊·····”
·······
那天之后,周老头就人间蒸发了,据说校方还去找过几趟,发现他留下的那些信息全是伪造的。
甚至就连身份证都是假的。
大概过了两个月。
这件事渐渐从我们的脑海中淡忘。
而接下来,我和张芊芊即将面临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