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崩出了一句话:“休屠王,今生若是脱困此处,必与你不死不休!”
“唉,我得哥哥呀,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可就没有良心了,要不是兄弟我在农侯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现在连狗笼子都住不进去呢!”
“那我还得谢谢你呗?”
“咱哥俩谈什么谢不谢的,见外了不是!”
“你……你……你大·爷的……”
“哥哥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弟我没有大·爷啊,再说了,咱们哥俩之间肯定有误会,你听我说完!”
“我不听,我不听……”
浑邪王举起双手就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一副誓死不听的架势。
“汪汪汪……”
恶狗突然间走了过来,迈着四条麻杆腿,以为浑邪王又要给自己造粑粑吃呢。
结果还没等恶狗来到跟前呢,浑邪王直接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
章台宫内,下早朝的嬴政,脸色黢黑,眼睛里的怒火,几乎是忍不住的往外冒。
素以导致伺候的那些宦者和宫女们,全都战战兢兢的。
谁都不想触这个霉头,冲撞了盛怒下的陛下,只怕自己会被当场打死的。
“陛下,何事如此生气?莫非是那个不开眼的大臣,惹到您了?”
昭妃缓步走来,轻声细语的劝慰着。
此刻敢出言劝慰盛怒下的嬴政之人,怕是只有昭妃一人了。
“谁?还能有谁,就是那李斯,今日虞子期他们屯兵的河西走廊处,被匈奴大军袭营,虽然守住了阵地,但是死伤颇多,李斯这厮竟然进言要让朕治罪虞子期他们失察之罪,真是岂有此理。”
“难道陛下以为,虞子期他们无罪?”
“也不能说无罪,毕竟咱们的爱胥范庆回来时,将军中的指挥权交给了虞子期,战事失利为将者难辞其咎,但是朕若是此时因为这个前去问责治罪,只怕是会适得其反啊,可李斯这个老东西一直进言,非要逼着朕下旨治罪虞子期,真是岂有此理!”
听到这里,昭妃也算是听明白了。
陛下之所以如此生气,应该不单单是前方战事失利的事儿。
应该是李斯借机想要打压范庆才是陛下生气的真正原因。
自己虽然不参与朝政,但是对于朝政之事,也是略有耳闻。
自己的女婿范庆,自从来到大秦后,似乎一直跟李斯不对付。
而李斯身为大秦的丞相,自然是难以咽下这口气,所以只要一有机会,必然是带着自己的门生故吏开始抨击范庆。
这一次虞子期他们,只不过是李斯寻找的一个瞄准点,其真正的目标,是范庆。
“陛下,那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啊?”
“等范庆来了再说吧,朕已经宣他入宫来了,看看他可有什么好的注意。”
“陛下现在这么信任范庆吗?就连这战事谋略,也要与他商议?”
听到这里,嬴政未置可否的轻轻点头:“爱妃你是知道的,范庆来自后世,对于历史上生过的事情,他可是比谁都清楚,所以很多事情由他这个后世之人来应对的话,绝对是最恰当最合适的,就好比是他在对照着历史在复盘,总能找出最优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