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也只是算维持一下之前在她面前的人设罢了。
凌竹韵虽然和叶铭决裂了,让他获得了一大笔气运,但只要叶铭不死,那么他就不会对凌竹韵死心,所以他依旧可以通过凌竹韵来打击叶铭,掠夺其身上的气运。
这倒不是漏洞,毕竟气运之子只要不死,那么天地间的运势就会涌向他,向其倾斜,源源不断。
在这样的天地大势下,像是凌竹韵这样的大气运之人,都会朝其身边汇聚而去。
姜澜还需要大量的气运,来浇灌气运道果,使其成长,所以哪怕他已经让凌竹韵和叶铭决裂了,但他仍旧不会放过凌竹韵。
毕竟他一开始的目标,不仅仅是叶铭,眼下还得继续……调教一下。
“竹韵圣女不接受也罢。”
“回头我看怎么把这人情还伱。”姜澜随口道,而后让众人整顿一下,打算往秘境外而去。
该拿走已经拿走了,这个地方自然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凌竹韵却是在原地怔住了片刻,她并不觉得姜澜欠自己人情,相反因为之前的种种原因,她倒是觉得自己有些亏欠、对不起他的提醒。
可现在的姜澜,总给她一种想和她撇清干系的感觉。
“姜公子是觉得,我是故意把叶铭放走的吗?”
凌竹韵跟了上去,在他身边问道。
姜澜闻言有些诧异道,“竹韵圣女怎么忽然这么问?”
“那叶铭身边有血仙教的人保护,想将他留下,自然不可能轻松,我怎么会这么觉得?”
“那姜公子,你怎么……”
凌竹韵红唇微微张了张,本想问为何感觉姜澜对她有些冷淡疏远,甚至是客气,一副想和她尽快撇清的模样,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这种话语,问出来,总感觉有些奇怪,会令人多想。
姜澜似乎并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道,“竹韵圣女想太多了,我怎么会怀疑你?”
“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那叶铭虽然手段众多,但我相信,他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总会有失手被人抓住的一天。”
凌竹韵水雾莹莹的眸子看着他,红唇张了张,感觉姜澜此刻在顾左言他。
她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了解姜澜了,他现在这副神情,十之八九是因为误会自己了。
她昨夜的时候,也在想,如果当时她对叶铭出手时,没有带着怀疑和询问,而是选择第一时间全力出手,叶铭又怎么会有逃命的机会?
他之所以能够逃走,还是因为她不够决然和理智。
当时她传音和叶铭交谈的场景,姜澜应该是看到了,所以他现在这副态度,是怀疑自己是故意放走叶铭?
……
于此同时,紫霞山外,一艘又一艘的刻录满符文的古战船和战争堡垒,高高悬停,犹如一座又一座的魔山,矗立在那里。
在这些古战船之上,大夏的监天司大军汇聚,磅礴的威压震动十方。
数百名骑士全身都覆盖有神铁甲胄,只有双眼睛露在外面,驾驭蛮兽渐渐踏天而上。
而在这些古战船的上面,各方仙门的长老人物,汇聚在此,遥望着下方被紫雾所笼罩的群山,脸色难看至极。
他们都已经得到了紫霞山脉所生的事情的消息。
诸多仙门的年轻弟子,命牌碎裂,当中还有不少年轻种子,花费了诸多资源培养,可惜都惨死在了这里。
这令各方震怒,在上禀了监天司后,各方仙门,便派遣长老人物来到安阳城。
在商议过后,众人决定合力出手,撕裂外面的阵法,将其余年轻一辈救出。
若是拖延时间再久一点,恐怕真的会使得各方仙门的年轻一辈,尽数折殒于此。
这对于各方仙门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巨大损失。
“血仙教真是猖狂至极,明目张胆在此地布下阵法,以紫霞真君的洞府传承为诱饵,将一众年轻天骄吸引过来,坑杀于此。”
“此举简直人神共愤,不将我们放在眼中。”
问道古派的长老,脸色铁青,愤怒至极。
这一次紫霞山之行,问道古派可以说全部折殒,所有弟子的命牌都破碎了,连真传弟子韩一铭也死在其中。
碧游洞天的长老,是名杵着拐杖的老妪,闻言神情同样愤怒难看。
因为碧游洞天的弟子,下场和问道古派一样,没有任何人幸免于难。
其余仙门的长老,听到这些话语,神情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悲愤,当然也有些人,暗自幸灾乐祸,因为自家弟子损失极少,命牌至今完整。
监天司派遣来此地的统领,是名面覆轻甲的窈窕身影,一头秀都尽数遮拢于甲胄之中,唯露出一双冷艳平静的眸子。
她并未多语,只是遥望着下方的群山,随着玉手一挥,身后数名骑士,腾空而上,合力祭出一个巴掌大小、通体黄澄澄的葫芦。
那个葫芦,飞向高空,眨眼间就变得如磨盘般那么大小。
葫芦口那里喷薄出无尽光华来,传出可怖吞噬之力,对准下方的群山吸去。
这是一件古宝,内部自成乾坤,号称有吞天纳地之能。
茫茫紫雾被葫芦吞下,很快就变得稀薄,不过地面之下,又快弥漫出来,像是源源不绝般。
而祭出那口葫芦的那几名骑士,很快就支撑不住,浑身法力被抽干,另外的几人上前,前来替换,但同样如此,没多久就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