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的玉腿修长白皙,脚裸处系着一圈铃铛,轻轻摆动间,出清脆的声音,赤足似雪,晶莹无暇。
仅仅是随意地坐在那里,就仿佛能吸引在场一众年轻男子的目光和心神。
“公子可能有事情耽搁了,妙音仙子稍安勿躁。”
李道一开口,目光平和,似蕴含一种奇异的力量,让此地很多人浮躁的心绪都渐渐安定下来。
妙音仙子略微惊异地看向他,然后变得饶有兴趣道,“素闻太一门道一真传道法高深,实力高强,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问道古派的韩一铭,也看向李道一,眼里浮现一抹战意,而后被他收敛了下去。
今日是相国府举办的煮茶大会,他不敢乱来。
若是在别的地方,说什么都会和李道一交手切磋一番。
天妖殿的来人,是名妖性惊人的年轻男子,肌肤如玉,比很多女子都还要白皙,只是身形过于阴柔,紫色眸子时而闪过异色,只是静静饮茶,并不多语。
而后,又有很多得到邀请的年轻一辈到来,基本上都是安阳城内有头有脸的天骄人物,没有谁是无名之辈。
“姜澜还没来吗?”
武宣亲王的三子夏桀也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来到此地,但没见过姜澜的身影。
他眼里露出异色,同样寻了个位置坐下,他身为皇室之人,但此地都是一众大派仙门弟子,不是寻常之辈,他自然不好像平日那般无所忌惮、为所欲为。
虽然他看似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实则粗中有细。
此番前来安阳城,除了是对紫霞真君的传承造化感兴趣之外。
另一方面,也是受他父亲的所托,前来试探姜澜。
之前他和姜澜称兄道弟,在各处风月场所纵情声色,虽有自身享受之外,其实也有别的目的。
他父亲武宣亲王,乃先皇的胞弟,虽分封在外,碍于多种原因,无法继任皇位,但对那个位置,可一直惦记着在。
尤其如今夏皇年轻,尚不能服众,朝中大权,更被相国把控着在。
这也让他父亲,越蠢蠢欲动,但又忌惮于相国的存在,不敢露出任何异状。
只能在暗中谋划,以图哪天,能将其取而代之。
在这样的情况下,偏偏威震九州的相国,其独子又是个无法修行的废物二世祖,这难保不让人起心怀疑,猜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这段时间,各方眼线又都得到相国之子有意夺取紫霞真君传承造化一事。
这更加令人怀疑,到底是紫霞真君的传承造化,过于重要,还是说别的原因?
夏桀和姜澜认识多年,从没觉得其身上有任何修为,反而很是清瘦虚弱,虽有各种大补之物吃着,但一直以来都是那副模样,没有任何变化。
连他父亲也在怀疑,这是不是这对相国父子,故意做出来的假象,实则另有图谋。
而这样的猜测,可以说还不少。
这时,不远处传来动静,一名轻纱掩面的白衣女子,出尘圣洁,婀娜修长,在一众女弟子的簇拥下走来,而在其身边,还同行着一名陌生男子。
瑶池宗的人也来了。
“瑶池宗的凌竹韵?”
“那名和她同行的陌生男子是谁?”
很多年轻一辈都是一惊,目光打量着凌竹韵身边的那名陌生男子,能和凌竹韵同行,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叶铭目光坦然自若,没有任何的怯场,跟随在凌竹韵的身边,一同步入到摘星台。
他来此地,一是为了再探姜澜虚实,二则是担心凌竹韵出现意外,不然他也不想在人前现身露面。
凌竹韵则是一一和熟识的面孔打招呼。
只是在看向其中一名穿着锦袍,大腹便便,偏偏还戴着一顶紫金冠的男子时,目露一缕诧异,似没想到其会在这里出现。
“凌竹韵你当日杀我师弟的仇,有机会可是要和你好好算一算。”
这名男子也注意到凌竹韵的目光,面上显露冷意。
他身后的一众弟子,也纷纷站起身来,和瑶池宗的弟子对峙。
其余年轻一辈,则是好整以暇,颇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神女宫的妙音仙子,更是掩嘴轻笑道,“听说前段时间,在横断山脉外,冥渊宗的一名内门弟子,被凌竹韵圣女打杀,死得老惨了,凌竹韵圣女的威名,连远在万里之外的我,也都听到了。”
“这才赶来安阳城,亲自一见凌竹韵圣女的绝代风华,今日不虚此行了呢。”
她声音清脆动听,犹如银铃摇晃,有惑人之意。
这一开口,就让冥渊宗的一众弟子,面上冷意更重,难看至极。
这些年死在凌竹韵手中的弟子可不少。
别的仙门大派,都没有她那么爱多管闲事。
凌竹韵轻轻地瞥了眼妙音仙子,并不理会,看向那名大肚便便的锦袍男子,道,“若想为你师弟报仇,尽管来找我,但若是学艺不精,死于我手中,就别怪旁人了。”
“瑶池宗还真是自诩名门正派,荡尽天下不平事……”
锦袍男子目光冷漠,身上有强横气息在涌动,掌指间更是浮现森然黑气,本想动手的,但一想到今日一事,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报仇有的是机会,但在这种场合动手,无异于拂了姜澜的脸面,将之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