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偏偏朝我这里看了一眼?还是说我多想了?”
“希望是我多想了。”
一座楼阁的靠窗位置,身覆软甲的身影,黛眉一皱,暗自吃惊。
她捏着一只狼毛玉笔,正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字迹瞬间消失不见,唯有通过特殊手段,方可查看。
一旁停着一只翎羽鲜艳的异鸟,巴掌大小,脚上留有信环,正等待她的装信。
她犹豫了下,重新取出一张宣纸,又埋头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才轻舒口气,似自语道,“难不成帝都内的那些传闻都可能是真的?”
“相国自多年之前,便在布局?”
言毕,她才将书信装下,一拍旁边的异鸟,将之放飞。
监天司虽然不隶属皇权,但却肩负稳定社稷朝纲的重任,有些事情,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只是她完全不知道,在她将这只异鸟放飞不久。
安阳城外的一座名山上。
一名面庞阴柔无须的男子,轻轻抬手,虚空当中似出现一堵无形的透明墙壁,便截停了那只异鸟,将之抓在手中。
他随意取出书信,只看一眼,指尖便浮现一缕灵火,将之焚掉。
“监天司若是多管闲事,那可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而且,果然如老爷所预料的那般,少爷开始重拾修行之意,便引得人关注了吗……”
他淡淡一笑,只是这笑容似显得有些冷。
哪怕是苏清寒道心坚定,心如磐石,也阵阵食髓知味,险些沉沦其中。
好在后面她只是将其当做辅佐功法,并没有将重心放在上面,才很快回过神来,没受多少影响。
姜澜本身也只是想尝试一下,但没想到这冥渊宗的功法,如此腐蚀心志。
他倒是无所谓,毕竟有挂。
但对于女修而言,若是长此以往,恐怕还真的会出现一些问题。
只是苏清寒倒也厉害,只能说不愧是原剧情中的女主,凭自身毅力就给克服了,将其当做辅佐功法,本身道心丝毫不受影响。
……
数天的时间过去,安阳城已经无比热闹,人声鼎沸。
各处楼阁客栈,人满为患。
诸多仙门弟子现身,各方门阀世家,也派遣族人前来,风云齐聚于此。
每天长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坐骑云舟,其中不乏一些年少扬名的年轻俊杰,始一现身,就引动各方关注议论,可谓英姿勃、头角峥嵘。
如太一门这般的仙门魁,也派遣有弟子前来,据说还是天姿卓绝、实力非凡的真传弟子,但罕有人目睹真容。
至于其余仙门,如奕剑宫、问道古派、冥渊宗、天妖殿、人王山、池瑶宗……也有弟子门人出现。
诸多古老世家,如南宫世家、北冥陈家……也相继派出族人,在安阳城打探相关消息。
虽说安阳城内禁止厮杀大战,但这几天,还是生了不少流血冲突事件,连一些仙门弟子,也卷入其中。
年轻一辈,气血旺盛,最受不了挑衅,往往没说几句话,便在安阳城大战起来,引得来往行人驻足。
大夏皇朝规矩森严,但在这个特殊时候,各方仙门齐聚于此,连安阳城的城主都不好插手多管。
只要没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就装作没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正是因此,在安阳城的各大决斗台上,每天都能看到不少年轻一辈的大战厮杀。
有些是为了扬名,有些则是为了报过往之仇。
姜澜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保护下,倒也热衷于凑这热闹。
一方面是想知道如今各方仙门年轻一辈的实力情况,一方面也是看能否遇到什么大气运之人。
只是每当他大摇大摆地出现,周围的修士和生灵,都会下意识地避开。
尤其是一些貌美的女子,更是在同伴的催促提醒下,俏脸白,赶紧离开,似生怕被他给盯上。
他的恶名,在大夏皇朝可是无人不知。
前段时间在醉仙居强抢瑶池宗女弟子一事。
这几天更是在安阳城各大仙门间传开,引得很多年轻男子气愤。
尤其是在一些好事者的添油加醋下,那位瑶池宗女弟子的美貌被夸得世间难寻,可却遭他强抢玷污,简直令人心痛惋惜,只恨当时未曾站出来英雄救美。
那位刺杀姜澜的刺客,暗地里更是不少人称作为“义士”。
诸多种种,成为了一些茶客的谈资,只有茶店的老板,听得脸色白,生怕被牵连到。
各方仙门的弟子,虽然来头不小,但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和姜澜碰面,也不想得罪他,因此都是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
姜澜本身无所谓,倒是他身边的一众护卫,在听到这些谈话后,都会第一时间赶去,闹得一阵鸡飞狗跳。
“如今来到安阳城,还真是一些小喽啰,各方仙门的天骄还没有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