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柴建民的确跟我有仇,不过我知道柴建民跟许来弟关系最好,两人先前不是还建立过恋爱关系嘛。”
程巧的话让陈为党也有了不好的回忆,是啊,柴建民跟许来弟的确宣布过恋爱关系,可许来弟不是被陈大柱的十斤玉米面给勾引走了嘛。
当时自己还提醒过陈大柱,说这个女人不是好鸟,让陈大柱别被许来弟骗了,可结果呢,哎,想起来就来气。
不对,柴建民的腿应该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因为当时柴建民对许来弟可是恶意满满,还当众骂她是破鞋。
至于是陈大柱还是许来弟干的,嗯,应该是许来弟,陈大柱老实本分,根本想不出这种险恶的招数来。
“我走了。”
陈为党想到这里,脑子忽然热了起来,一股怒气从胸腔喷发出来,许来弟,你真好,亏我当初还帮你说话呢,真是瞎了老子的狗眼。
怪不得程巧会上许来弟的当,自己这个老家伙都入了她的套,一个小姑娘哪里是她的对手啊,希望陈大柱能平安无事,不然他定然不会饶过这个毒妇。
“开门,陈大柱,在不在家,快点开门。”
陈为党很快就来到了村口陈大柱的家,原本里面还有嘶吼的声音戛然而止,陈大柱一把掐住许来弟的喉咙,威胁道:
“如果敢坏了老子的名声,老子晚上就把你给煮了吃了。”
许来弟吓得瑟瑟发抖,她刚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二十五天的公分都给陈大柱给领走了,才说了没几句话,就被陈大柱给打得浑身疼痛。
“谁啊,村长,是您来了,快请进,家里简陋,您可不要嫌弃。”
陈为党走进了客堂,见宽广的客堂就一个自制的四方桌子和两条长凳,地上也是泥地,或许没有把草籽铲干净,有的地方居然还出了绿苗。
陈为党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到陈大柱用衣服袖子擦干净一条凳子,也就就势坐了下来:
“你家媳妇呢。”
“在,在里屋睡觉呢,村长有事找她。”
这个时间点还不起床,果然是个懒婆娘,幸亏不是自己的媳妇,不然揍得她满地找牙,陈为党对许来弟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
“嗯,柴建民的腿断了,虽然能治好,但医生说以后肯定会瘸的,所以村里准备给他一些补偿。”
“是吗,腿会瘸啊,还真可怜,村里补偿他也是应该的。”
“柴建民说他还缺一床厚棉被,所以我想来问问你家媳妇有没有多余的被子,有的话就拿一条出来,到时候我算公分给你。”
说到被子,陈大柱的脸色就红了,他结婚那天村长因为心里不开心没有来,所以不知道他娶的那个女人有多寒酸。
“村长,许来弟她……她没有嫁妆。”
“啥,没有嫁妆,你不是给了五十块彩礼和细粮了吗?”
向阳村可是有规矩的,男方给的彩礼多,女方可是一定要搭上嫁妆的,如同陈春花,无论如何厚棉被总是会备上一床的。
还有那个程巧,二流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自行车,还把他老娘的棺材本都拿出来做彩礼,人家程巧是怎么做的,带着巨额的嫁妆嫁人了。
现在看看二流子的家,哪里还有破败的摸样,连同二流子他娘和妹妹,也都穿上了新衣服,吃上了细粮,这才是嫁人的态度嘛。
“哎,还不是没有布票,没有棉花票嘛,有钱也弄不来这些东西啊,更何况许来弟借了程知青这么多钱,结婚那天二流子还来讨债呢。”
“这个二流子,讨债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讨啊,等会我去骂他,大柱,我现在怀疑那块石头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怀疑对象就是你媳妇,你可得当心点,别被人给算计了。”
陈大柱的心跳的厉害,脸上也呈现了惶恐,双手乱摇,不会不会,他家来弟很善良的,绝对不会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的。
陈为党刚刚有些平息的怒火又被陈大柱给激了起来,恨恨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烂泥扶不上墙,那就不扶了。
等陈大柱再度进入房间的时候,许来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紧紧抱着自己带来的被子,躲在炕角里发抖。
“你看,村长都开始怀疑那块石头是你做的手脚了,怪不得你那么热心要去铲那边的泥土,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许来弟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想辩解了,她知道自己的名声彻底毁了,被程巧、二流子和陈大柱还有柴建民合起来毁掉了。
特别是陈大柱,看上去老实木讷,实则底子里坏透了,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那么只能假意屈服,到时候再想办法把他给弄死吧。
陈大柱一把拉开许来弟抱着的被子,手脚开始动了起来,许来弟脸色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施展出自己特有的那种手段,让陈大柱满意的不得了。
再说程巧一句话把陈为党送走后,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撕开信纸看了起来。
信写得并不长,但里面的内容却让程巧心里难受,她上一世眼瞎心盲,误会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父亲了,结果让夏芬给趁机夺走了程家的家产。
“爹来信了,说了些什么。”
张月芳来送信,李欢自然知道,看到程巧放下信,脸色不好的样子,心里担忧起来,连忙问道。
“我爸爸说把家里存折上的一部分钱给我寄来了,还有我妈妈的嫁妆,都放到杨梅阿姨家里去了,让我有空就回去拿。”
“发生什么事情了,咋会这样。”
李欢拆开汇款单,看到单子上写的数额,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整整八千块,怪不得程巧如此的傻白甜,家里条件太好了,才会养成她大大咧咧的性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误会了我爸爸,那个夏芬根本跟我爸爸没有关系,她只是我爸爸找来照顾我的女人而已。”
“所以你爸爸现在知道他上当受骗了,人家把他的亲闺女给照顾到乡下去了,养闺女却好好的享受着原本该你享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