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又去找了王向阳和王向党兄弟两个,让他们帮着把新打的柜子等家具搬到了新屋,又把李母房间的东西搬了过去。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弄好,程巧从空间里拿出了煮好的鸡蛋,还有大白馒头,放在窗口吹了一会冷风。
没多久,软乎乎的大白馒头开始有些发硬,鸡蛋也变得冰冰凉,这个时候程巧才把大白馒头和鸡蛋递给了王向阳兄弟两个。
王向党有些不好意思,不就出了一把子力气吗,咋还要上东西了,但王向阳却快速接了过来,如果不把这些东西拿回去,他们的娘就会唠叨个没完。
果然,王婶一直坐在院子里劈柴,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直到两个熟悉的影子走近,扔下柴刀就跑了出去。
王向阳不等自己老娘开口,直接就把大白馒头和熟鸡蛋拿了出来,王婶一看居然有两个大白馒头,两个鸡蛋,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就知道程巧这个孩子是个手松的,以后二流子让你们帮忙你们就去知道不,如果能给钱最好了。”
王向阳有些嫌弃自己老娘的贪婪,他跟李欢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娘咋能这么物质。
王向党直接皱起了眉头,大声反驳着王婶:
“娘,你以后不要二流子长二流子短的,欢哥不喜欢。”
王婶眼睛一瞪,兔崽子翅膀硬了,不就拿了点白面馒头和鸡蛋回来嘛,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张开大嘴就想骂人,王向阳连忙开口道:
“娘,欢哥说让我们从明天开始去他家砌围墙,每天给三毛钱,还管两顿饭,管饱。”
“真的,那成,我以后就叫他欢崽吧,不过还是二流子顺口一点,行了行了,让你爹明天也去,对了让小军和小华明天也去。”
“啊,娘啊,爹去就算了,小军和小华就算了吧,吃相太难看了。”
“这倒也是,那就我去吧,我帮着二流子,不,欢崽的娘一起煮饭烧菜。”
“这个……”
“就这样说定了,我不要钱,但我可得吃的饱饱的,还有,今晚你们都没饭吃了,明天一早去二,欢崽家里吃早饭。”
“这……”
王婶指了指院子里的烂木头,示意他们两个人把柴砍好,王向阳无奈的摇摇头,坐在小板凳上,准备砍柴。
“娘咋这么抠啊,连饭都不让吃了。”
王向党垂头丧气的蹲在院子里,沮丧的说道。
“我原本想明天早上说的,偏偏你要惹娘生气,为了你,只能提前说了,以后要学会看人脸知道不,少说话多吃饭。”
王向阳狠狠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见过傻的,就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他傻也就罢了,还要连累自己。
王向党尴尬地挠了挠头,的确,跟大哥比起来,他确实是不够圆滑。
第二天一大早,王婶就带着王多财和两个儿子过来了,李母他们当然明白王婶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在王婶虽然贪婪了一些,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厨房里已经放了和好的二合面,还有一些白菜猪萝卜猪油渣什么的,最显眼的是几根猪大骨,猪大骨上的肉还很厚呢。
“嚯,你啥时候弄来这个的。”
王婶看到猪大骨眼睛就发亮,连忙拿了起来,还放在鼻尖闻了闻,好新鲜的肉骨头啊,今天有口福了。
“向阳他娘,今天就弄个猪大骨熬豆腐汤,炒一个白菜油渣子,再贴一些二合面的饼子可好。”
“好,有这么好的汤骨就足够了,炒啥白菜油渣子啊,对了,我去家里拿豆腐过来,昨天家里还多了一块老豆腐呢。”
王婶拔脚就往自己家去拿豆腐了,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李欢并没有请外人,只有他和家里几个人捣鼓,她家却一下子来了四个,似乎有些过分了。
李欢却毫不在意,别看王多财身形瘦小,王向党才十八岁,但他们干活确是一把好手,而且无论是泥水还是瓦匠,都能拿得出手。
“王叔,泥胚可能不够,要不你帮我去村里换,这里有二十斤玉米面,还有五百斤高粱,看看能换多少泥胚。”
李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粮食,让王多财去村里换些泥胚过来,如果有砖瓦最好,毕竟是围墙,主要防范的可是野猪之类的猛兽。
“欢哥,我知道你为啥要起围墙,不就是怕山上的野猪和狼下山嘛,全部弄泥胚可不行,得弄些砖头,你还记得向前村的小土狗吗,他有门路弄砖头。”
“小土狗啊,当然记得,向前村村长的儿子嘛,啥价格知道不。”
“知道,一分钱一块。”
“土狗胃口蛮大的嘛,我知道砖窑厂那边的砖头二分钱三块。”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说买砖头都要搭人情,估计一大半的钱都搭在人情里了吧。”
“成,先弄个一万块砖吧,我给你一百块钱,你帮我去跑一趟。”
李欢去找程巧了,他现在手里可没有一百块钱,程巧爽快的把钱给拿了出来,她知道围墙的重要性,为了家人的安全,这个钱也必须花。
王向阳拿着一百块钱,还借了李欢的自行车往县城里去了,王婶拿着豆腐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离开。
“向党,你大哥啥时候学会踩自行车的,还有他去哪里?”
王向党摇头,他只看见大哥跟李欢嘀嘀咕咕的,自己和老爹两个人在干活,没有听到。
王婶白了王向党一眼,三个儿子就这个向党最傻,好在向阳和向军从来不会欺负他,不然这个家伙绝对会被欺负死。
三个男人在外面干活,李乐被派出去等邱敏,李母带着王婶和程巧在厨房忙活,昨天李母已经知道程巧肚子里有货了,心里高兴的很。
只是觉得日子对不上,这个时候李欢才把程巧被许来弟设计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把个李母气得脸色都变了。
李欢却笑着安慰李母,如果不是那天程巧和他被设计,你哪里来的儿媳妇,哪里来的小孙子。
李母一听也觉得凡事自有天意,但一码归一码,谁都知道程巧对许来弟真心实意的好,许来弟却如此白眼狼对付程巧,这个人的心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