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安氏探头探脑的,心里嘀咕。
许绵起床后她端来一碗黑红黑红的药“许妹子,这是我给你配的养身汤药,快趁热喝”
“嫂子,这是什么药”?
“这是我们寨子里妇人必喝的,对身子好着呢,如今你身子刚恢复,正好喝。连喝十日就成”
“多谢嫂子费心了”。
许绵以为就是普通强身健体的汤药,喝到第叁日,夜晚觉得燥热不已,以为上火了。
安氏心里着急,偷偷跟丈夫吉达说“这兄弟俩一次都没留房,我给他夫人熬的药都送了四五天了,再不行房,可要憋坏了”
“你做何给司夫人送药?她大伤才好,这般补,身子怕受不住吧,我得给郎君说一声”。
见他们在整理草药,吉达找了个借口将兄弟俩叫走。偷摸摸的“郎君,我婆娘给夫人熬了寨子里妇人喝的汤药,她说,你们都好些天了没留宿她屋子,夫人身子亏损没养好,你们在床榻上可不能贪欢,夜里一人一次便成,等她喝完十日药,养好了身子,你们自然知道其中的妙处”说完还一副心照不宣的朝他们挤眉弄眼。
两人听的云里雾里,“啊,这般啊,多谢提醒”
吉达摆摆手“你们心里有数就成”
等吉达离开,司牧岚问“哥,这吉达哥说的啥意思”
“不知”
端午前,司佩楼去镇上采买,确认没有杀手寻找他们后,给外祖家送信告知他们消息。
于是,找偏了方向的花盏颜,收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合川镇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许绵带着两孩子在出口处的小山坡树下等着司佩楼,往日一来一回十天,他脚程快,比村里的汉子速度还快,在镇上休息一夜,第二日采买完花一个时辰往回赶。
两孩子玩着石子玩着草,许绵抱着一竹筒,里面是她熬的凉茶,放在水井里湃着,过了正午才拿上来的。
日头慢慢西落,凉风阵阵。“娘,爹什么时候回来”?
许绵惊诧的看着旭儿“你叫谁爹”?
“大爹爹啊,二爹爹说,他也在的话就要叫大爹爹,二爹爹,他们不在就叫爹。吉石就是这么叫他的爹爹们的”
许绵一时无言,发着呆。
“碟碟~”直到听到康姐儿小声喊着才回神。
许绵朝小路看去,果真是司佩楼,她连忙追上去。
“爹爹,爹爹。爹爹回来啦”
“碟碟~”俩孩子跟在后面边跑边喊
司佩楼见她们朝自己跑来,加快脚步。“别往前跑了路窄,小心摔着,我就来”
“绵芽儿,我回来了”。
“嗯,累不累,快到前面休息一会儿”。
“宝贝们,转身往回走哦”。
司佩楼放下肩上扛的,背上背的,还有腰间还缠着的。许绵见他满头的汗水,掏出帕子给他擦。
犹记得初见他时,那时他是气质疏冷的贵公子,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如今脸庞没了从前的白皙细腻,穿着庄稼汉的粗布衣裳,为了多带些东西回来,全身挂满了包裹。
许绵一边给他擦汗,一边红了眼眶,鼻子酸的不行,忍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