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震错愕地站在那里:“怎么了?不好看吗?”
这裤子布料还是挺不错的,只是背后硕大的“尿素”两个字刚好在他臀部的位置,左边是“尿”右边是“素”,特别的对称。
真正令素馨喷汤的是裤子的正面,正面重要位置上写着“净重四十公斤”。
素馨手忙脚乱地捂着嘴,又笑又咳,被呛得面红耳赤。
侯震顾不上问她笑什么,连忙帮她拍拍后背顺顺气。
素馨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侯震对素馨关切紧张的样子一旁的侯妈妈全都看在眼里,等素馨吃完饭,侯震去灶房洗碗的时候,侯妈妈凑近问道:“素馨啊,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吧。”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原主的实际年龄,只能说个大概。
“你是哪年出生的?属啥的?”
侯妈妈问得如此详细,素馨只好从随身包里拿出原主的知青证递给侯妈妈,侯妈妈看了之后,眉开眼笑着提议道:“素馨啊,饭后陪我出去一趟,成不?”
素馨点头。
侯震耳朵尖,从灶房出来凑过来问:“去哪?我也去!”
侯妈妈将侯震推开:“女人去的地方,你别跟着瞎凑合,在家好好呆着。”
侯震想不出来,村里有什么样的地方是只有女人能去的?他实在想不出来,但也只好乖乖听话。
乡村的七月,沿途都是弯腰劳作的人,他们喊着劳动号子,耐心地收割着稻子,确保颗粒归仓。
“今年是个丰收年呢!”素馨感叹道。
“是啊。侯震的工分分到了不少的粮食。”侯妈妈拉着素馨的手,“素馨啊。侯震跟我说了你们的事儿。他那一根筋只要是认定了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这个当妈的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侯婶,我知道您怕侯震受伤,怕我回城什么的。您可能会觉得,我不是本村那种能安安稳稳跟侯震过日子的人,但是人这一辈子,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真的不容易,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如今的重重现象预示着将有大的灾难要来,如果有什么意外,在意外来临之前,都来不及告诉自己心爱的人,自己的心意,那是多令人后悔的事啊!”
侯妈妈觉得她说得太有道理了,她拍了拍素馨的手背:“素馨啊,有你这些话,我就足够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又聪明又温柔,你能看上侯震,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觉得你说的对,别让自己后悔,想谈就谈,想爱就爱,我支持你们!”
得到侯妈妈的认可,素馨很开心,心中暗暗祈祷这次地震不要给他们的未来带来太多的变数。
经过了稻田,拐进了巷子,素馨突然觉得这条路眼熟得很,这不是去刘木匠家的路吗?
素馨实在忍不住问道:“侯婶侯婶,我们去哪里呀?”
侯妈妈回答得很干脆:“木匠老刘头家。”
素馨一愣,瞪大了眼睛:“他……他不是……那个……”
侯妈妈看到素馨支支吾吾紧张的表情,就知道,侯震肯定将那件事跟她说过了。
“侯震跟你说过,是吧?”侯妈妈边走边回忆,眼眶有些微红,“侯震他爸和老刘头是好兄弟,就像侯震跟大山那样,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刘头能掐会算,算到侯震他爸那年有性命之忧,果然那年运动,他爸被关了禁闭,出来后人就不清醒了。老刘头想着,与其看着他被别人活活打死,不如自己冲在前头,下手轻一些,也许他爸能躲过这一劫,没想到,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最后他爸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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