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转过头,脸上带着微笑,没了痴傻疯样。
“你们聊,我去准备午饭。”秦妈妈开心地退了出去。
素馨看着关上的房门,想着隔墙有耳,现在还不能说一些重要的事。
“我给你把个脉。”
秦武听话地伸出手。
“张嘴。”
秦武配合地张嘴说:“啊——”
“脉沉,舌白,有点肾阳虚症。”素馨认真地说道。
秦武尴尬地轻咳几声,站起来,打开一道门缝往外看了看:“外头没人了,说正事吧。我联系了城里最好的医院,明天你弟弟可以先住进医院做检查,会有专家会诊,之前的检查材料都带上。费用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武哥。”素馨弯眸一笑。
这声“武哥”似乎对秦武十分受用,他弯着眼睛,薄唇扬起。
“跟我还这么客气。不过,我如此尽心帮你家,秦家人认为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定亲的事暂时没办法取消,实在说不过去。”
素馨点头:“明白。”
“你的探亲假时间到了就回知青点去,告诉我时间,我帮你买车票。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嗯。”有秦武这句话,素馨终于松了半口气。
“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素馨摇摇头,秦武已经帮得够多的了。其他的,她自己想办法。
秦武继续看书,素馨支着头,目光停留在秦武的中分发型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秦武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发型:“很难看吗?从来到这里的那天起,我都没理过发。”
“要不要我帮你换个发型?”
“好啊。”秦武拿起书桌上的剪刀,“但是工具只有这个。”
素馨笑着接过剪刀:“应该也能凑合用的,我学过的。”
“医药学院士还学理发?”
素馨摆摆手,笑道:“不是,我学的是修剪花木。”
秦武哈哈一笑:“大同小异,差不多差不多。你就把我这颗脑袋当花木好好修一修。”
“那我可真剪咯,你不怕我给你剪坏了?”
“剪吧托尼老师,大不了我去剃个光头。”
素馨站在他的身后,宛如专业理发师一般操作着。
细碎的发丝一撮一撮地掉落,秦武的鼻梁上,脸颊上都是,有些刺痒,心头也是。
“你以前帮别人理过头发吗?动作还挺娴熟的。”
“嗯,帮养老院的爷爷奶奶。”
在素馨的一通操作之后,秦武的复古老土中分头变成了清爽简短的毛寸头。
“好了,觉得怎么样?”素馨骄傲地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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