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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知心姐姐（第2页）
素馨轻轻地抚拍着小雪的后背，一下、两下……
这样的拥抱，好温暖。
小雪抬起头看着这个新来的知青姐姐，自己真的可以相信她吗？她治好了妈妈的眼睛，还教自己写字，也许是可以相信的吧？
素馨抬手像侯震那样，摸了摸她的头顶：“我教你写字，做你想做的事情。”
从基本的握笔姿势开始教起，然后是最简单的横竖撇捺点。
小雪紧抿着嘴，学得非常认真。
“小雪，你想去上学吗？”素馨突然问。
小雪犹豫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怕？”
小雪点点头。
素馨在纸上写下一个“怕”字：“这是怕字，怕，来自对未知的恐惧。你不知道去学校会发生什么，怕别人笑你，怕学不好，怕浪费钱，怕很多很多你不知道会发生的事。”
小雪又重重地点头，这个知青姐姐好像会法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她却好像能看穿自己，准确地说出了自己心里害怕的事。
“如果你怕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或者，即便发生了，也有办法可以解决，那你还会怕吗？”
小雪愣愣地看着怕字，没有动。
“小雪，我不会逼你说话，不会逼你去学校，不会逼你去做你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我可以教你写字，甚至教你手语。但是，如果你愿意试一试开口说话。我保证，你现在怕的很多事，以后你根本不会在意。”
小雪紧拧着眉，抿紧嘴唇，眼泪无声息地涌到眼眶。
素馨看着她，紧了紧握住她的手：“我听你哥说过一些以前发生的事，我知道，在你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很没用。可是我知道，当时小小的你一定是拼了命的呐喊，声嘶力竭的呼救。很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办法阻止那场悲剧的发生。可是那不是你的错，不是因为你的呐喊没有用，而是因为很多其他复杂的原因。”
素馨握着她的手，让她在纸上写下“怕”字。
“原谅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已经无法改变的事了。你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试着勇敢一些。去试一试，不会有什么损失的，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回到原点，对不对？”
小雪低着头，依旧没有做出回应。
“撕掉它！”素馨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气。
小雪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轻点了一下头。手中的“怕”字被一点点撕成碎片。也许这并不能意味什么，但此刻封闭小雪心门的那块石头，似乎松动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黑暗的远山朦朦胧胧，风吹着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知名的小虫子时不时大声叫着，青蛙鼓着腮帮子唱着“孤寡之歌”。
都已经这么晚了，侯震还没回来吗？
素馨时不时地看向院门外，终于在看了二百五十次的时候，侯震回来了。
侯震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别过来，我身上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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