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纸言即将迎接第一次的高潮,江墨声却突然松开了双手。
“……”
他尽管没有说什么,但从身心都表现出了浓浓的失落。不过这失落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猝不及防的一记重击顶得七荤八素,落荒而逃。
“啊啊啊——”
下身被撑到极致的痛楚与穴道被填满的餍足水乳交融,一瞬间便将快要到达顶点的快感推到巅峰,苏纸言惊慌失措地抱住了压在身上的躯体,生怕被春潮冲垮决堤,口中呻吟倾泻而出,又被封锁在缠绵的吻中,久久才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小点声,屋顶都快让你掀翻了。”
一面不许他叫,一面又做得这么重,苏纸言失神之间还带着丝丝委屈,承受不住地挣扎起来,在江墨声的后背上留下道道抓痕,妄图逃离让他失去理智的快感,却无可奈何地被江墨声狠狠压在身下拼命贯穿,朝着刚刚被玩弄的敏感地带摩擦舂捣,甚至往更深的地方探索进去,打桩般破开紧紧闭合的小口,挤进去半寸肉冠,在白嫩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了凸起,还在不断深入。
苏纸言感到整个身子都被贯穿了,西洋电灯照出江墨声昏暗的影子,将他的身躯全部都覆盖在下,耳边吹过阵阵热气,是江墨声顶进了他最深处的地方,被无比紧致的夹吸伺候得极度舒爽。他愣怔无神地抬眼,想要像那天一样,盯着华丽繁复却冷漠无情的床幔度过此夜,却看到的是江墨声半明半昧的双眼,如西南番疆的蛊,又像志怪轶文中的妖,媚惑人心,一眼惊鸿。
他一瞬间竟有些晃神,可马上就被身下一次重过一次的冲击给撞得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所有的心绪都被下体逐渐堆积攀升的快感给侵占支配,紧窄的甬道被粗长的肉棒给狠狠撑开填满,娇嫩的穴口变得充血红肿,巨龙抽出时还来不及闭合就再次被顶到了底,从交合处不断飞溅出汩汩汁水,倾诉着不能言说的感触。
饶是江墨声告诫过他不许他叫,可苏纸言哪里承受得起这般如登极乐的灭顶欢愉?即便违背了二少爷的话,苏纸言也克制不住越发娇媚高亢的叫床,这就像哭泣和眼泪,即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就是想要去发泄无法压抑的情绪。
他叫得断断续续,江墨声不时吻他,让他本就被顶得支离破碎的呻吟变得更加溃不成军。却像是最致命浓厚的春药,刺激着江墨声的理智和神经,于是更发狠了地往里夯,苏纸言便叫得更厉害,被顶得就更加重。
苏纸言第一次体会到了高潮,却不止一次高潮。淫水被肉棒堵在颤抖的肉壁间,随着抽出流落,又被堵在甬道间,水声肆意。苏纸言大腿都在发抖,恐怖的快感像海浪般打来,他还没有缓过劲,就又被卷进了春色的漩涡,彻夜难眠。
“怎么这么不经干?才一晚上,就又肿了。”
江墨声无奈的口气让苏纸言既愧且羞,不仅如此,江墨声的手还在他腿间摩挲,又痛又麻。
江墨声认真得像是在说工作:“得找个医生给你养养。”
“养什么?”
“你说呢?”江墨声揉了揉疲累的花唇,又感受到了湿意,下腹发紧,“当然是养你这口淫穴,免得一碰就乱喷水。”
苏纸言又羞又慌,连忙抓住江墨声的手臂,求道:“二少爷,别让别人知道,除了我父母,就只有您见过我身体,求求您别让大夫看,我以后都会克制的,一定不会……不会再那样了。”
江墨声怎么会让外人看他的私处,即便上次撕裂也只是跟医生描述经过。只是苏纸言说,除了他的父母,就只有自己看过他身子,而苏纸言又那么不愿让别人看,就只许他看,江墨声就莫名觉得有种巨大的满足。但他居然说以后克制,江墨声不禁笑了,这种事情,凭苏纸言这一碰就湿的淫荡身体,怕是在痴人说梦,蠢的可爱。
江老爷要同洋人做了一笔生意,叫江墨声去国外考察看货,商议价格,特别嘱咐,要把苏纸言带上。江老爷蹩脚地说着英文:“这是你们年轻人的罗曼蒂克,好好培养感情。”
苏纸言穿惯了长衫,忽然登上了开往异国的巨轮,一身古色与这先进的交通工具格格不入。他从未看过海,立在甲板上望着一片蓝色汪洋,海风拂面,吹起他青柳色的衫尾,格外兴奋。
江墨声看惯了这等风景,并不多觉新奇,但天色渐寒,苏纸言恐怕吹风多了会头痛,便道:“回去休息吧。”
“二少爷,我能再多待一会儿吗?”
“最多半个小时。”
苏纸言便欢天喜地地点头称谢,眼中亮起明媚的光,江墨声从没见过。一贯以来,苏纸言只对他卑微、畏惧、羞涩、怯懦,像如今这样惊喜与欢笑,自苏纸言嫁于他后,他还是第一次见。
江墨声忽然便想吻他,又觉得光天化日不成体统,只恨自己怎么如此按捺不住。转身回了巨轮上的客房,去取顶绒帽给他戴上。
他一走,苏纸言便更加自在轻松,看着甲板上有穿着西洋装束的洋妇人与小姐,掰了一块蘸取了黄油的面包,放在掌心,立刻就有白色的鸟飞至,脚爪抓取她们掌心的面包一阵风似得飞掠而过,换得那些施舍的人一展笑颜。
“hello?areyouaesepern?”
苏纸言听不懂突然走到跟前的洋人说的外国话,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会洋语。”
“没关系,我会一点点中国话。”
洋人的话虽然和江老爷说的英文一样蹩脚,但起码还勉强听得懂。
洋人问他:“你也想喂海鸥吗?”
“海鸥是什么?”
“那种鸟,鸟,”洋人比划了个起飞的动作,“那种鸟,叫海鸥,她们在,”洋人又比划了个吃饭的动作,“她们在喂海鸥,我这里也有面包,你如果也想喂海鸥,这个给你。”洋人拿出一块面包递给他。
苏纸言连忙拒绝了洋人的好意,说:“不,我不能要您的面包。”
“哦,”洋人有些沮丧,马上又说:“我也想喂海鸥,但是这块面包太大了,你帮我喂一块好吗?”
“好。”
海鸥掠过手心的感觉痒痒的,甚至有胆大的海鸥敢站在他的手上停留,苏纸言惊喜万分,扭过头压抑着兴奋的声音说:“你瞧它,它站在我手上!它好漂亮!”
金发碧眼的洋人连睫毛都是金色的,看苏纸言的时候碧蓝色的瞳孔仿若蔚蓝星河,与海洋一体,他用蹩脚的中文说:“你也好漂亮。”
江墨声拿了绒毛回到甲板,就见到一个年轻英俊的洋人,与苏纸言谈笑风生。在那个洋人面前,苏纸言完全不似在江家的那般光景,他轻松而自然,比刚刚要留在甲板上时更加开心。
“ikissyou?”
洋人突然又说了苏纸言听不懂的话,苏纸言疑惑不解,洋人解释道:“这句话是说,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我觉得,我和你很投缘。”
“当然可以了。”
话音未落,苏纸言便被江墨声拉到一边,他不解地看着江墨声面色阴沉地和那个洋人用他听不懂的话交流,三言两句那洋人便悻悻而归。江墨声拉过他的手,拽回了上等的客房。
“你知道那个洋鬼子说的什么话吗?你就答应?是不是他说要你跟他走,你也跟他跑了!”
苏纸言抖如筛糠,血色全无,怕得声音都在颤:“二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后再也不和洋人说话了。”
江墨声看他这副耗子见了猫似的模样,又想到他刚刚和洋人那副光彩熠熠的神态,便妒火中烧更加愤恨。扯碎了苏纸言身上的长衫,将他压倒在羊毛织就的地毯上,想要泄出心中怒火,一扯下白色的里裤,白嫩娇滑的穴口空空荡荡,便又责问道:“药玉呢?”
苏纸言小声答话:“今天要登船,我怕不方便,就没戴。”说罢,抽身起来去开储柜门,将最底下的箱子打开,弯腰拿过那根带着药香的玉杵,递到江墨声眼前,捧玉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这根东西尺寸做得怕人,和江墨声的差不多大小了,白日里塞在下体含着养身,即便温热滋润,也是不会舒服。苏纸言寻空就会偷偷拿出来,只是这次被发现了。
“不必给我,你自己把它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