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你是雨森的未婚妻。他说了,你是姐姐,我们其他人都不要妄想撼动你的地位。”小姑娘老实回答,用与年龄不符的老成眼神偷偷打量我。她隐了自己的聪慧,在宋雨森旁边装傻。
“宋雨森,你是不是有病!不是说好不提这个事了吗?”我一年没在,没想到,他依旧把我当挡箭牌。小姑娘说我们其他人,意思是说同时还有好几个人。大清都亡了,这个人还想建后宫?
“只是说三年里我尽量去找比你更合适的人。”
“三年还没到,你就该说话算话。”
“你们家老头送你走,我知道,没去拦你。你刚回南水,我就知道了,你看,我也没去找你。我还不够说话算话?”宋雨森步步逼近,燕南直把我往他背后拖,妄图用单薄的小身板,替我挡住前面的所有风暴。
“安燕南,你以为你挡得住我?其实我一开始是没认出燕回的,多亏你陪着,他才知道面前这个小美人,竟然是我大老婆。”
暌违一年多,我再次听到大老婆这个称号,只觉得整个胃都被搅翻了。
“燕南,不要理他,我们走。”
我拉了燕南转身就走,背后传来宋雨森森冷入骨的声音:“燕回,我觉得别说三年,就算再加三年,我都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了。你回南水吧,我们早点结婚。”
我气急:“家里插上我这杆大旗,外面的彩旗才能显得鲜艳?”
“燕回,你吃醋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都不带到你面前。”
“宋雨森,你不要一副你是天王老子,谁都要听你的话的模样。出了南水这一亩三分地,你屁都不是个。”
“我们在青峰,出了南水了。”宋雨森一摊手,极其无赖。
我被哽得一下子有点说不出话,面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我真是容易理智全无。
“你明白我的意思,麻烦你有空泡学生妹,不如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世界那么大,你不去走走?”说完感觉自己又抄袭了某些后世经典。
宋雨森直勾勾的看我,牵起一边嘴角,笑得很流氓:“燕回,我发现你变得不一样了。不只是外貌,里面也不一样了。”
宋雨森的话下流至极,我恨不得伸手去捂住燕南的耳朵。
燕南果真暴怒至极,不顾我的拉扯,冲过去对着宋雨森就是一拳。燕南虽单薄,但是宋雨森又是个从没亲自下场打架的主,这一拳只能生生挨揍。
我一看燕南占了优势,也不上去拉架,反正已经开打,还不如多打两拳。没想到,旁边的小姑娘也是如此想法,甚至在我威胁的看了她一眼后,撇了宋雨森一个人跑了。
很快我发现是我想错了,没想到小姑娘很快就叫了四五个人过来。燕南和宋雨森纠缠在一起,我要叫他一起逃是来不及了。
那几个人一看自家老大挨揍,基本是想都不想,直接就朝燕南扑了过去。我吓得几乎肝胆俱裂,随手找了块钻头,也扎进了人堆,见谁拍谁。
我自觉自己像杀神附身,可说到底也是个女的。开始还有人忌惮着我,后来有人被板砖拍急了,反手就还了我一耳光。我只觉得半张脸火辣辣的疼,耳朵里都是杂音。
燕南看我被打,简直快疯了。拳头打在身上都不会疼了一样,也不管有多少人在打他,只把那个扇了我一巴掌的男的压在地上,拳头暴风雨一般的砸下去。
燕南不要命的打法,吓坏了所有人。
“这小子疯了!赶紧拉开,不然要打死人了。”宋雨森好不容易挣脱,一边擦满脸的血污,一边指使其他人去拉开燕南。
顾不得前一秒还在互相殴打,我也跟他们一起去拉疯狂的燕南。
“燕南,燕南,住手。我是姐姐,我好好的,乖乖,你住手,看看我。”
在一群人的拉扯下,终于把燕南从那个人身上扯开。被打的人,躺在地上,整张脸没一块好皮。宋雨森也淡定不起来了,叫其他几个人一起送他去医院。这种事我们逃不掉,我拉着燕南也一起去了医院。
燕南整个手背的皮,都因为用拳太猛,被打得皮开肉绽。刚才还勇猛无比的少年,依偎在我身边,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怕,姐姐在,谢谢你刚才你保护了我,所以我也会保护你。”我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试图缓和他情绪。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我还给你惹麻烦了。”燕南抖成一个筛子,还自责没保护好我,我心疼得整颗心都被揪碎了。
我让燕南去包扎伤口,我叫了宋雨森去人少的楼梯口说话。
“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听你的。私了或者公了,都看你。”宋雨森试图勾起一边嘴角坏笑,却不小心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痛得低叫了一声。
“私了怎么了?”我不可能公了,不可能让燕南在警局留下案底。
“你说我最想要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你看上去,并不想要我这个人。你只是觉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在,会给你挡去很多麻烦。但是我又不明白,既然是挡箭牌,谁当不是当,何必纠结于一个我。”
“你说得很对,我也这么想过。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是这件事好像说多了,就容易当真了。我真就觉得你该是我的。你就当是我的少年执着吧。”
“你一句少年执着,就要把我的一生搭进去?”
“怎么?和我不好吗?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你在南水横着走都行。”
“要是我要走南水以外的地方横着走呢?”
“啧,嘶……你去抠字眼就没意思了。”啧的时候宋雨森习惯性坏笑,不想再次牵扯到嘴角,整个脸跟着变了形。
“好,那我们换个方面说。你说我要什么有什么,那我要求你只能有我一个人,你能做到?”
宋雨森半晌没说话,咬了咬牙,答道:“我至少可以不让你知道。我说到做到,不会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出现在你面前。”
“说到做到?你的话什么时候让人相信了?你说三年内不招惹我,结果呢?我的弟弟被你的人打得全身的伤,连我都挨了几脚。”
“燕回,你也不能这么不讲理,毕竟现在在病床躺着的,还没醒过来的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