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相国你不要胡说八道,谁质疑圣人了,圣人有再造人族之功,我们今天辩学的是你的着作:仁者可为君乎!并不是圣人的着作。
圣人言,我自放在心中,每时每刻都在心里敬畏。
你不要总把圣人言挂在嘴边,这才是对人族圣人的大不敬。
百家之言,我自然敬重有加。每有着作出现,老夫都是废寝忘食的拜读,不敢说赶上他们的高度,但也想进步,学习一二。
难不成百家之言,就不允许别人提出反对的观点吗?
你既然写着作,难道就不允许别人评论和谩骂吗?不允许存在相反的观点吗?
这是何等的霸道。
真理越辩越明,何惧之有!”
厉夏还以为这种学术交流,是交流学术本身。
就是按照文章的内容思想,互相反驳与论证。
然而这里放了一块石头,你们两个在那里讨论泰山,帽子一个比一个会扣。凡是沾点边的,对自己有利的话术,都能够说出来。
“见过大王,下臣来炎国舟车劳顿,今日身体有点不适,今日的辩学到此为止,我们明日继续。”
赵常明虽然反驳了江夫子,勉强没有犯大错,但是他的表现也不尽人意,漏洞百出。
他也不傻,看出了自身的不足,也明白了江夫子是准备充分。
继续下去的话,对自己很不利。所以他打算暂时休息,明天再继续,他要回去再思考一下策略。
而对于使臣的要求,厉夏又不能说不同意。
人家舟车劳顿来到这里,身体有点不适很正常,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就算是赢了,人家也会说身体不舒服,胜之不武。
甚至干脆装晕,趴在桌子上不动,那也是炎国的过错,所以厉夏是不同意也必须要同意。
见江夫子笑呵呵的模样,并没有说话,厉夏只能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这些使臣也不多留,急匆匆的离开了。
太常也立刻告退,需要给这些使臣安排住处,人家是使者,礼仪还是要注意的,毕竟贺礼也是给的。
而在使臣和太常离开之后,其他贵族也没有什么事情,廷议自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纷纷离开了大殿。
整个大殿也就厉夏和江夫子等人几个了。
“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告退吧。”
廖何站起身,对着厉夏行礼,然后又对江夫子行弟子礼。不是说他改投史家了,而是一种对前辈的礼仪。
名气上来说,他只是名士,江夫子是名宿,他行礼天经地义。而且年龄上来说,也是如此。
儒家很讲究这些,这就是规矩,礼多人不怪。
谷秋和张卓然他们就不讲究这些,他们又不是史家的人,为何要行弟子礼,出于礼节拱拱手就不错了。
可能就因为廖何这种知礼,所以江夫子才选择他当记录者吧。
张卓然兄弟两人心里有点吃醋了,感觉廖何这是矫揉造作,惺惺作态。
就你知道礼节,就你会做人是不是,装的还挺像的。
虽然心里有点吃味,但是面上装作没有看到就准备离开了。毕竟江夫子没有选择他们,他们也是有点脾气的,不可能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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