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廷是个儒雅的中年人,酒量深不可测,不过口风很紧,喝了一晚上酒,愣是没有任何表态。
孙建国也没办法,什么样的人都有,该说的都说了,人家就是不松口,他也没辙,要是家门口的矸子山以后不让他动,大不了全从金城煤矿拉货算逑,少挣点就少挣点。
他觉得还可以再开一两家煤矿的作为储备货源,不过没有合适的人脉,直接上门去谈估计人家理都不理。
再者也没时间弄这事了,再过个把星期就开学了。
回到房间,敲了门。
丁晓玲小心翼翼从里面把门打开一道缝,确认没有别人,才把他迎进来。
进了屋,关好门,丁晓玲见孙建国已经醉醺醺的,皱起眉头:“你诚心的吧你?明知道我来了还喝这么多?!待会儿又得鼓弄半天才行…唔…”
……
丁晓玲累成一摊烂泥,四仰八叉地躺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运动机能了。
“我要死了~”
“知不知道厉害了?”
“知道了知道了…”
“投不投降?”
“投降投降…”
见敌人缴械投降,孙建国这才翻身下马,像个刚刚打了胜仗的将军。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他身上下湿漉漉的,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抽烟。
真怀念后世的空调啊,这破风扇吹的都是热风,一点都不解热。
走进洗手间冲了个澡,舒服多了。
叫丁晓玲也去冲一个,她却在那装死:“动不了…”
孙建国用脚踢了踢她腿:“去洗洗,黏黏糊糊的不难受吗?”
“动不了…你抱我去…”
孙建国缠不过她,下了床,拦腰把她抱起来,进了洗手间。
这年代的淋浴还是那种水管子,而不是后世常见的花洒,温热的洗澡喷涌而出,拍打得地板砖哗啦啦作响。
水声伴着轻快的节奏,时断时续。
……
第二天两人睡到九点半才起床,匆匆在街边早点摊子吃了顿油条肉饼胡辣汤,孙建国就开摩托车送丁晓玲去上班。
丁晓玲在离单位一百多米远的拐弯处下了车,迈着轻快的脚步进了单位大门。
这个点才到单位的同事不少,就有平时跟她熟悉的女同事忍不住问:“哟,丁姐,今天咋的了?瞧你容光焕的样子,中彩票了?”
丁晓玲笑道:“中彩票我还来上班呀?早拿着钱享受去了。倒是你,屁股越来越翘了,都是你家那口子的功劳吧。你也省着点用,耕地耕得太勤,别把老牛给用废了。”
女同事哈哈大笑起来:“丁姐这话说得,肯定都是经验之谈,用废过不少老牛吧!?”
丁晓玲挎上她的胳膊,两人肩并肩进了工商局大楼:“没用废过,用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