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东岭村跟西岭村中间隔了一道朝天岭,要经过一个大坡。
上坡的时候孙建国逞能,憋红了脸、一口气就骑了上去,下坡的时候差点把车闸捏爆,才堪堪稳住车子、没有一头扎进沟里。
翠翠一手提着小凳子,另一手不得不继续紧紧搂住孙建国的腰,身子和脸几乎都贴在他背上。
等到了平地,她才心有余悸地松开手。
下了岭就是西岭村,翠翠家很快就到了。
她跳下自行车,站在自家大门口,恋恋不舍地看着孙建国骑车走远。
想起刚才上坡下坡时的情形,她伸手摸了摸滚烫脸蛋,忍不住嘴角上扬。
。。。
四妮儿已经困得不行了,趴在车把上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孙建国一到家就把她抱进屋里。
赵丽云看看他俩,问:“建学哩?咋还没一块儿回来?”
“他跟来福一起去的,不知道跑哪浪去了。”
“你出门找找,喊他回来睡觉,玩起来没个够还管?”
孙建国也困了,却不得不再次走出家门找弟弟。
等找到建学,非削他一顿不可!
村里土路上,还有不少行人,都是从东岭看电影回家的村民。
孙建国一路问过去,有个建学的同学说,刚才看见建学跟另一个同学王二蛋一块玩去了。
王二蛋家在村北头,位置比较偏僻,再往北走几步就到田里了。
孙建国凭着记忆摸黑找到他家,敲了敲门、又喊了两声,却没人回应,用手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
农村家家户户有院子,大门离堂屋还很远。
他走进去,离堂屋还有几步远时,突然听见屋里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他连忙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隐约听见到女人如泣如诉、宛转悠扬的声音。
孙建国有点纳闷。在他记忆里王二蛋他爸王志刚以前在城里纺织厂上班,好像是干业务的,后来跟个野娘们跑了,家里就剩玉嫂守着俩孩子过日子。
也就是说,屋里的男人不是王二蛋他爸!
在好奇心驱使下,孙建国循着声音、蹑手蹑脚跑到东屋窗户底下,伸出脑袋、就着月光偷偷往屋里看。
男人没有坚持多久,没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毕竟,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玉嫂的叫声也戛然而止。
男人翻身下来,光着屁股坐在炕沿上,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起来:“这几天上头有人咱村来检查计划生育,我一直陪着。下回、下回我好好挥哈。后天、不明天,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到时候不把你弄到求饶、我就不姓杨。。。”
玉嫂不吃他这一套:“滚滚滚!别来别来,老娘看见你就心烦!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说完就开始窸窸窣窣穿衣服。
男人也不生气,嘿嘿笑着摸出火柴、擦着火点烟。
火光照在男人脸上,孙建国终于看清他的长相。
卧槽!这不是翠翠她爸、大队书记杨四海吗?论辈分孙建国还得喊他四叔。他跟玉儿嫂啥时候搞在一起的?
他还在瞎寻思,就听见玉嫂嘱咐杨四海:“哎哎哎,今年我家的公粮、教育附加费,你别忘记销了啊。”
杨四海说:“你放心,咱西岭村这一亩三分地,还不是我杨四海说了算。”
孙建国这下明白了,他俩一个图对方身子,一个图手对方里权利。
赤果果的权色交易。
“哐当!”孙建国不小心碰倒了靠在墙边的锄头。
“谁?!”屋里传出玉嫂的又惊又怒呵斥声。
孙建国也顾不得躲了,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玉嫂子披着上衣从屋里追出来,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闪出大门。
杨四海也追了出来,压低声音问:“看清是谁了没有?”
玉嫂没好气地说:“黑灯瞎火的上哪看清去?你个死人,我让你插上大门、你怎么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