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下官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黄自强的口气很冲,明显是针对楚仲良来的,他咬牙道:“都将人带到大理寺了,这还叫没质疑?”
“哎,黄大人。”李任开口:“我说了,每个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不管这个真相是对自己不利还是对别人不利,何况他还是楚垣九的亲爹呢?”
“李大人又是什么意思?”黄自强起身义愤填膺地看向李任:“为何三番五次帮楚大人说话,难道于李大人而言,他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
“我可没这么说,”李任甚觉无辜,摊手道:“我更没那个意思。”
楚玉笙看不下去了,起身朝诸位大人行礼,款款道:“小女有几个疑问想请教黄伯伯,还请李大人成全。”
她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甚至是楚仲良,他都有些不可思议,看向她的目光好像在说:笙儿,别胡闹,退下去。
楚玉笙不动声色地朝他点头。
“哦?”李任眸光微亮,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般道:“你有何疑问,说来听听。”
楚玉笙点头,随即走出来看向黄自强问道:“黄伯伯,小女想问您的是,您儿子生前可否有顽疾?”
黄自强闻言一怔,那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下去,他冷眼看向道:“没有。”
“您确定?”楚玉笙迎向他冰冷的目光毫不惧色地反问:“
您可知,诬陷也是一种罪?”
“放肆!”黄自强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你是在怀疑本官?”
楚仲良闻言微惊,眼神示意楚玉笙不要冲动,而在座的诸位确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楚玉笙吓破胆。
然而楚玉笙可能让他们失望了,她耸肩肯定道:“是,我就是在怀疑您。”
李任和蒋劲松闻言哗然,两人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后毫不吝啬赞赏的眼光看向楚玉笙。可楚仲良却是吓破了胆,连忙起身训斥道:“笙儿,不要胡说,快给黄大人道歉!”
楚玉笙镇定自若地拱手朝楚仲良以及在座的诸位大人,缓缓道:“刚刚我爹带了一位可靠的大夫给黄小公子‘看病’,蒋大人也在场。”说着她目光看向后知后觉的蒋劲松,又道:“蒋大人是大理寺的人,秉公执法,毫不偏颇,刚刚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关于黄小公子到底有没有顽疾一事,我想蒋大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中肯的说法。”
李任幸灾乐祸地看向蒋劲松,后者一脸茫然的表情,他不是不知道当下情况,而是他忽觉自己被一个小女娃给利用了。
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蒋劲松被‘赶鸭子上架’,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楚家的千金,随即轻咳解释道:“刚刚下官确实看到了一些我们之前没有注意过的细节。比如,我们当时见到死者黄小公子时的肢体僵硬,口
含吐沫,青筋暴起等一系列难以解释的现象,之前我们猜想他也有可能不是被打死的,而是中毒之类的,然而测试了以后并无中毒迹象。”
顿了顿,他看向楚仲良道:“直到楚侍郎的人说,这是癫痫的症状。也就是说,死者生前很有可能癫痫发作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