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笙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她想从梦中醒过来,可是任其挣扎都无果。
“夫人,就是她!就是她将小姐推下河的!”
直到一声尖锐地声音在耳边炸开了锅,紧闭双眸的楚玉笙眉头微蹙,只听有人小声辩解道:“我没有……不是我推的,夫人你要相信我……”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在屋里清脆地响起,沉稳而又熟悉的声音缓缓道:“不是你,难道是笙儿自己跳下去的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还敢跟我顶嘴?”
只听一声惊叫,似有人跌倒在地,那熟悉的声音厉声道:“笙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送你去见你娘那个贱人!”
这声音这语气,楚玉笙太熟悉了,她费力地睁开眸子,还未看清眼前来人,便听有人惊喜道:“夫人!小姐!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楚玉笙茫然地看着满身贵气地女人扑了过来,阴狠神色再看到她后转换极快,她欣喜满怀慈爱道:“笙儿,你总算醒了!有没有哪儿疼?跟娘说,娘让大夫给你瞧瞧,啊。”
“娘?”楚玉笙茫然地看着她。
“小姐,你不认识我们了?”
“时夏?”楚玉笙瞧见时夏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再次开口问:“是你吗?”
时夏点头如捣蒜:“是我是我。”
楚玉笙一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困惑的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蜷缩在地的楚若惜身上,她眸光微沉
,“是你?”
地上的楚若惜不禁畏缩了一下,浑身湿透再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当真是惹人怜惜。
“笙儿,你告诉娘,是不是这个贱人推的你?”
苏绣,楚玉笙的亲娘,她指着地上的楚若惜满眼厉色,回头对她却满眼慈爱,她柔声道:“笙儿别怕,娘会给你做主。”
这熟悉的场景……
楚玉笙咬唇,抓着被褥的手指微微蜷曲,她忽然记起这是她十五岁那年的事情。
那天她如往常那般准备出府赴约,偶遇楚若惜站在荷塘边喂鱼,她向来不爽她这种惺惺作态的模样,于是故意走到她旁边撞她一下顺道将她推入荷塘,孰料她竟然反手拉着她,于是两人同时掉入了河里。
那时是深秋季节,虽不是冬天那般冷冽,但从河里捞上来不换衣服也是冻得够呛。
此时楚玉笙见她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看就知道出事后苏绣没放她离开……这当真和那年的事情一模一样啊!
“笙儿?笙儿你别吓娘,你说话啊?”
苏绣一声声呼唤将沉默许久的楚玉笙从记忆里拉了回来,她偏头看着苏绣的脸颊上挂着浓浓的担忧,开口道:“娘,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苏绣指着身后的楚若惜厉声道:“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她推的你?不然,这好好的,你就掉进河里了呢?”
明明两人同时掉入河里来着,楚玉笙垂眸,她知道苏绣是在担心她
,但要搁以前,她早就和苏绣一起大嘴巴子抽向了楚若惜。
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
楚玉笙想罢,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娘,是我不小心。若惜姐姐她是因为救我,才……”
“小姐,你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