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嫉妒她的女人,还有谁会去划伤她的脸呢?
凤辉夜轻声笑了笑,“兰姨你就这么希望我是凶手吗?”
孟秀兰占着理,“我只是身为安定侯府主母,在为府上丫鬟讨个公道,帮理不帮亲。”
“随你怎么说,反正咱们也不亲。”她退到了主位旁,竟大摇大摆地坐到了萧景行的身边——那本该是凤清远和孟秀兰的位置。
萧景行没说不可,凤清远也只能忍着这口气,可孟秀兰却忍不下去。
“还没拜堂你就敢坐这里?真把自己当成王妃了?”
凤辉夜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我还要和你们讲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事情很长,总得让我润润嗓子吧。”她说着,一双狡黠的眸子望向了萧景行,粼粼的波光中渡上了一层清晖。她朝着萧景行伸出了手,几根手指勾了勾,“你哪儿的香瓜子分我一点。”
萧景行还真就从腰上的锦囊里倒了一把给她。众人更是一惊,难不成三小姐还有透视能力?宸王殿下竟也顺着她!
在孟秀兰眼里,这样简简单单的举动也成了她在故意秀恩爱,咬牙切齿地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凤辉夜嗑着瓜子看了她一眼,“逃婚,爬山,啪唧,摔了,毁容,摔晕,动不了,夜里冻伤,假死,够短了吧。”
她长期在野外作战,对这种伤势最为了解,只要缓过来了,人就没事了。
“荒谬!”孟秀兰气的直拍大腿,她本来
想拍桌子的,但是她又怎么敢去拍王爷面前的桌子。
这时,翠珠小跑步过来。
“小姐,绿碧能说话了,她让我来帮您解释。”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和凤辉夜的说话相差无几,这下,孟秀兰彻底没了说辞。
凤辉夜小手一拍,“事情结束了,大家就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笑嘻嘻地说完,一回头,目光却正好对上萧景行那双深渊般的眸子。
“我们俩的事可还没有结束。”
喜娘这才想起正事,赶紧张罗起来,“新郎既然到了,就不算误了时辰,大家准备准备,送新娘上花轿咯!”
凤辉夜不动如山地赖在了位子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了萧景行,睫毛不安地扑哧着,“开玩笑吧,你连花轿都没有,怎么抬我走?”
她才不要做这个短命鬼的老婆,甚至凤辉夜的脑海里有了今后宸王府挂满白绸,她带着孩子孤儿寡母的给萧景行哭丧的凄惨画面。
众人都为此事面面相觑时,萧景行却走到了凤辉夜跟前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出了安定侯府。
凤辉夜不甘心地小腿乱蹬,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却被他按到了马鞍上,随即,他长腿一跨,也上了马。
萧景行气宇轩昂地坐在白色的骏马上,握住缰绳,目光向前,尽是一片睥睨之姿。
凤辉夜的腰卡在马肩上,活像是一个货物被马儿驮着。她记得电视剧里带妹骑马根
本就不是这个姿势!
“萧景行,你放我下去!”凤辉夜不爽地大喊道。
她也想自己跳下去的,但是十四岁的小身子这样折在马背上,从马肚子望过去她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到,只能不停地扭动腰肢抗议他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