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并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四周,八月的天气明明还很炎热。
怎么会突然感觉后脊背发凉?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暗骂一声吕飞小人。
临上场前还不忘暗讽他一把。
什么年纪小没见过吕慈,分明就是在说他不懂事!
他怎么会没听出来?
在他旁边。
王蔼捏紧手中的拐杖头,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收了起来。
这臭小子果真是牙尖嘴利。
但撇开吕飞话中的暗刺不提,光是他刚才的眼神,就让王蔼很不喜欢。
但又莫名觉得很熟悉。
就像……吕慈?!
王蔼瞳孔微缩。
是了,那眼神冷静混着残酷,又像是根本不在乎般随意。
分明就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
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王蔼自己都乐了。
他是魔怔了不成?
吕飞不过只是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
充其量只是和吕慈有几分挂相罢了,眼神和手段哪里能跟吕慈相提并论。
再说了,就凭吕飞,能对小并产生什么威胁?
他是不想被吕慈缠上,沾一身腥,才勉强放过吕飞。
不是他们王家真怕了吕家。
想到这里,王蔼握住拐杖的力道也松了些许。
但已经深刻反省过自己的牧由却不敢再小看吕飞。
他只是觉得很违和。
竟然在吕飞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听他说出这样的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有了至少半辈子的阅历。
遇见如此明晃晃的挑衅,还能有气性地沉得住气。
一个毛头小子,想要心狠手辣其实不难。
难的,是狠辣得有城府。
嘴上说着漂亮话,实际在心底里早就把你埋哪儿都想好了。
这要是成长起来,会是比吕慈还可怕的人。
张之维也像是想到什么,抬头问回到身边的张灵玉:
“灵玉,若是被挑衅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办。”
张灵玉沉思片刻:“跪是不会跪的,我只跪天地君亲师,可他是因为被我打过而记恨我,如此挑衅也可以理解。”
“总之,这样无理又情有可原的要求无视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