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白洛气愤的是慕容宇混在其中,以掩护北齐皇子为由,频频向杨天财攻击。
明明球已经传到慕容靖的棍下了,他们还围着杨天财不肯散。
一个回合下来,红队的人不以进球为目的,反倒像是专门来找茬的。偏偏北齐皇子还跟慕容宇笑嘻嘻的,似乎早就商量好似的。
白洛在看台上急得来回踱步,“不是说有球仲吗?怎么都没人喊一声,那么明显的犯规,非要伤到人了才叫停吗?”
多多在一旁堆着笑,“男子的游戏,也许就是这么野蛮吧,皇叔也在场内,他们应该不该乱来吧。”
其实多多是压根儿没看懂,只是见底下人追着跑来跑去,她都觉得有些无趣了。
只有白洛无比紧张着这比赛,又一个新回合开始,球传到胡昌霖那里,而他们队的人不去护驾,依然只盯着杨天财。慕容靖从一侧寻了机会抢到球之后,发动反攻。原本看似围堵杨天财的人全部撤回一起将慕容靖围了起来,白洛总觉得形势不妙。
杨天财也跟着追了过去,像是掠阵,只是场面混乱了起来,两方的人围在了一起。
瞬间功夫又散开了,是谁喊了一声,“有人受伤了!”
场地边缘早候着的太医才赶紧背着药箱奔了过去,白洛眼力再好,这么远的距离也只能勉强看到在场地里躺着的人是穿着黄色马褂的。
她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从看台边上的台阶冲了下去。
看台上其他一些官眷以及妃嫔,不由得纷纷侧目,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等白洛到了内场时,才看到宫人们准备了担架将受伤的慕容宇抬了出来,她一脸错愕地与担架擦身而过的时候,慕容宇喊她,她都没听见,只想确认刚才受伤的人不是杨天财。
杨天财与慕容靖随后也跟了过来,白洛刚想上前去问问看情况,就听见慕容宇在旁边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倒叫本王有些感动了。”
周围的人忍不住向白洛投来异样的眼光。
白洛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朝向杨天财他们问道,“你们刚才没受伤吧?”
杨天财摇了摇头,不过慕容靖是当事人最清楚事情的经过,要不是杨天财赶过来救护,说不定现在躺在担架上的就是自己。事情发生得太快,可他清楚记得北齐那队人下手极狠,速度也极快。
北齐皇子在旁边开口道,“真是可惜,穆王不幸受伤了,那我们队缺一个人,这要怎么玩?”
慕容宇在担架上回应道,“二殿下不必扫兴,本王麾下有个侍卫,平日里打捶丸技艺精巧,让他来替我就是了。”说着,便叫人上来了。
白洛抬头一看,那人竟然是明铎,他脸上戴了一个与北齐皇子类似的半边面具刚好把下颌上的伤疤遮住了。慕容宇居然把明铎派来打捶丸,是要在球场上杀人吗?
白洛回头望向杨天财,努力向他暗示这项活
动已经变得带有危险性了。
杨天财心领神会对慕容靖说道,“陛下,方才你不是也扭到了脚踝,不如先下场稍作休息,只是玩乐,不要伤了龙体。”慕容靖明白杨天财的意思,点了点头,“好,那朕就先退场,顺便看看太医替穆王诊治如何,那咱们队的替补……”
“我来!”白洛自告奋勇道。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投向了她。
她充分感觉到说话不经大脑的代价,不过捶丸这种运动,规则粗暴简单,一看就会,“这比赛没规定不许女子上场吧?”
既然他们该在场上动手,那也别怪她下手狠了。尤其是明铎都下场,这不等于赛场收割吗?
慕容靖轻轻一笑,“倒是没有这样的规矩,朕便准了。”他说着,转头望向还愣神的杨天财,“平远侯,那你就好好照顾她了,别让她伤着了。”
“微臣领命!”杨天财赶紧回礼。
白洛抿唇一笑,转身跟着宫人去换衣裳做准备。
慕容宇望着白洛的背影,若有所思。
胡昌霖拍了拍新上场明铎的肩头,“你不会手下留情,让本王输了比赛吧?”
“小人自当全力以赴。”
“那就好。”
等白洛换好了衣裳,提着球棍,小跑步地上场,杨天财跟到了她身边,才小声说,“真是胡闹,你来做什么?”北齐这些人下手没个轻重,以白洛这身板,随便挨一下都有的受了。
“他们玩阴的,玩阴的谁还不会了!
”白洛忿忿不平地说道。
杨天财看见她这么生气的模样,反而乐了,他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