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沈灼满身煞气的瞪了眼张清,随后一直看着青彦收拾药箱。
顺着沈灼的目光,张清也发现了青彦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她大着胆子走到青彦面前,抓住药箱。
“青彦大夫,你这是要去哪儿?大半夜的别去。”
来者不善,这人根本没有病人求医的尊敬。
青彦可是张清母女的大恩人,她们不仅在青彦手下讨吃喝,连翘还能学医。
对张清来说,这简直是做梦都换不来的好事,她自是不愿清彦有危险。
“别磨叽,再耽误时间,我把你们都杀了!”
沈灼很是不耐烦,他手中昏黄的烛光,将他本就无比漂亮的脸衬得无比妖异。
就连青彦也都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屋内的春满根本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沈灼又闯了进来。
此时的春满被无边无际的痛包围着,几乎快要溺毙。
她的头,她的脸,都像是被碾碎了,让人不断的搓揉,每一块神经,每一块肉,每一滴血,都透着剧痛。
眼看着青彦就要被沈灼带走,张清死命的拦在了二人面前。
“这位先生,你要是上门求医,你把病人带来就行,我定会好好伺候,我们屋子里还有病人,你别把青彦大夫带走。”
说话间,张清的目光一直落在沈灼手中的利剑之上。
生怕他一不小心就给谁来一剑。
倒是青彦,十分镇定,从始至终的面无异色,甚至脸上
还挂着笑意。
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笑不达眼底,瞳眸深处带着的是恨。
都没等到沈灼回答张清的话,他便猛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他手中的蜡烛掉到地上瞬间熄灭。
张清义也按着脑袋有些站不稳:“这是怎么了?有点晕。”
青彦直接从袖袋里拿出个药丸,递给张清:“那蜡烛里我掺了迷药。”
张清没有犹豫,一口将药丸吞下。很快,昏昏欲睡之意,一扫而空。
说话间青彦走到沈灼面前蹲下,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你去找绳子把这人捆起来。”
张清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去将绳子拿出来开始。将沈灼五花大绑。
在捆绑间,张清发现沈灼身上有伤,还在不断的往外浸血。
“这人好像伤的不轻。”
张清话是这么在说,但是并没准备管闲事。
她和青彦回来之后,就听到连翘于春满在说,进山后遇到有人拿剑把罗罗砍了,后来又闯到家里。
春满甚至吓到想搬家。
这人虽是长得好看,想来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晦气!”
张青骂了两句,然后起身回房准备继续睡觉。
而青彦此时已经回到屋子里,继续守着春满。
院子里就剩下罗罗守着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的沈灼。
忙了一整晚,春满脸上的药,换了五六次。
她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般,呆呆的坐在那儿,任由青彦摆弄。
而青彦也比春满好不到哪去,他虽然身上不痛,但精神
上却是神经绷紧了,生怕用药的剂量不对或者步骤出错,让春满受到伤害。
更多的是对春满的心疼和煎熬。
这让青彦耗尽了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