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怕是很难进洵城。
要是进不了城,她就只能在城外。
一个人带着一只猪在城外生活,跟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
这和春满那雄心勃
勃的壮志对不上。
她还想发财给自己更高的地位,过更好的生活。
有些事越想越愁。
她的小脑袋瓜都快炸了,终究还是是年纪太小。
沈灼带着罗罗再次满载而归,他们今天收获颇丰,居然带回来了一头狼。
硕大的狼被沈灼扛在肩膀上。
他的身上,有很多血迹。
春满发现之后惊得从甲板上跳了起来:“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多血?”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沈卓当做了自己的朋友来关心。
沈灼直接将狼丢到甲板上:“没有,是狼身上的血,有罗罗在,我受不了伤。”
他说这话,是间接的夸了罗罗一顿。
让罗罗这家伙屁颠屁颠儿的直哼哼,像是听懂了。
“没受伤就好。”春满放下心来。
这时布裙女子从屋里出来:“沈公子,回来了?粥已经做好了,还煮了兔子肉,吃饭吧”
春满听到有饭是眼睛都亮了。
在山上做了这么久的野人,她现在听到有饭吃就觉得很高兴。
早上的粥太稀,吃下去很快就饿。
中午的干饭,充满一口气,吃了整整三大碗。
吃完后,布裙女子又主动去洗碗收拾。
这个姑娘真是个贤惠的。
春满和沈灼就坐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布裙女子在船边洗碗。
洗碗是用春满和沈灼从山上装回来的水。
“这人怎么处理?”沈灼忽然问。
春满老实的摇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毕竟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一个小姑娘,自己都
无依无靠,怎么知道安排别人呢?
但是春满想到那天在屋子里给布裙女子说的那些话,她能这么快改变状态,从一心求死变得淡然和煦,想来是有值得她留在这个世上的人或者东西。
沈灼见春满像是被难住了:“那我们等会儿跟她聊一聊,看看他自己怎么说。”
布裙女子收拾完后,三人才真正坐下。
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春满是不知道怎么说,她不太想去揭人的伤疤。
沈灼是在等布裙女子自己说。
安静的过了会儿。
她才慢慢开口:“我叫春杏,我家是在桃柳村,那天死的那个是地主家的小姐。”
“我是被卖进地主家的,本来……”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开始泛红,语气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春杏用手擦了擦眼眶。
“沈公子,春满小姐,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你们让我留下吧,跟着你们。”
“跟着我们?”沈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既然是卖给那家的,在官府那边儿就是奴籍,你的卖身契还在别人手里攥着,你跟着我们就是逃奴被抓了,大家都玩完。”
“这…这…”春杏听到这里慌了。
“地主家也被水淹了,除了小姐和几个家丁,没有逃出来的人,除了他们,没人知道我是奴籍,我跟着你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她这个解释倒还说得过去。
毕竟这么大的洪水,死了这么多人,很多事情官府也查不过来。
但很好说话的沈灼
,此时却不松口:“我们找个地方就把你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