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悦被拽入宽阔可靠的怀中,找到了支撑点稳住身形,鼻息间传来他身上的气息。
汗味和他的古龙香混杂在一起,意外的并不难闻。
他的手还牢牢抓着她的手腕,力气大到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她吃痛却勾了勾唇。
他不舍得。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男人飞快松开她的手,非常避嫌。
“抱歉。”
道歉的同时,他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小锦悦:……
避嫌还是他厉害。
她微垂着脸没吭声,实在不知能说什么。
秀气的五官在烛火朦胧的映照下,更显温婉柔和,宛若一汪春泉赏心悦目。
她是那种看了一眼,让人还想看第二眼的。
霍里开口:“你脚扭到了,家里有没有药?”
说到这,他忽然想到自己包袱里有带一瓶金疮药,正好可以拿出来用。
“你等等。”
小锦悦刚想说家里没有呢,秀气的姑娘家家好好的谁会备着啊。
霍里朝外屋走去,他刚才进来的着急,随手把包袱甩到大堂。
走到大堂,果然看到方桌上随意摆放的包袱,他疾步走去翻了翻,幸好金疮药的白瓷瓶裹在换洗衣物里,没碎。
回屋时,一抬眼就看到女人艰难的单腿跳着走过来,一蹦一蹦的动作艰难。
“你这是做什么?”
他面色不悦,不认可她的做法。
受伤了就好好坐着,这跳来跳去的等下又跌倒了。
小锦悦掀眸对上他的眼睛,语气真诚的解释:“药味道大,我怕
熏到孩子。”
这个理由足够打败霍里,他沉默的表示认可,小心地走到她身边,动作有些迟疑。
切,小样。
她主动抬手递到他面前,语气极其自然好像理应如此,“扶我一下。”
霍里心头微动,出于礼仪道德想要回绝,可她的态度又那么自然而然,反倒成了他太端。
“愣着干什么呢,搭把手的事也不愿意帮忙?”
女子有点小委屈,微扬的语调满是伤心。
她的手缓缓垂落,睫羽细微颤抖着,极力克制着脆弱的情绪。
人在受伤时特别敏感。
“哪里的事。”
他低低甩出一句,一把拽过她的手而后改为虚扶,把她带到大堂的方桌前坐下。
大堂视线昏暗,只能借着外头清冷的月光,看得并不真切。
霍里抬步回了卧房,视线规矩的不多看,径直拿了油灯出来,搁在方桌上。
之后,他就径直朝外走去。
小锦悦望着他利落的背影,担心他就这样走了,余光一瞥看到方桌上陌生的包袱,又放松下来。
东西还在不会走。
她便不再管他,小心地露出红肿的脚踝上药,撅着嘴忍痛一寸一寸地敷上去。
她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霍里站在屋檐下,背对着黎曼,直到身后没了动静才转身回去。
“今日之事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话语落,他抬手拿起方桌上的包袱,脚步微动眼看着就要转身离开。
她家是这么容易来去的吗?
小锦悦猛地站起身来,动作
太过迅猛,以至于再一次忘却她现在是伤患的事实。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她单手扶着方桌,再一次痛到面目狰狞,嗷嗷嗷,刚才的药白敷了。
她气得猛拍桌板,低咒一声:“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