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有了还求什么姻缘,当我死了吗……”庭风暗自磨牙,小皇帝自从不怕他以后,总是语出惊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叔,我们来求签!”南青禾拉着庭风挤到姻缘树下,学着其他人求签的样子,拿起竹筒甩出了一根签。
庭风也有样学样,甩出了一根竹签。两人一同拿起竹签来看,都是上上签。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我什么时候才能完整地拥有你呢?庭风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小皇帝。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庭风,月老这是劝我珍惜眼前人的意思吗?”南青禾皱眉道,“可是,我身边也没什么人啊,哎呀,这月老怎么回事,算得一点都不准!走吧走吧!”南青禾把竹签随手一扔,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小木头怎么就不开窍呢……庭风轻轻叹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竹签同自己的放在一起,迅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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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筹备这部的广播剧,好忙(ㄒoㄒ)
血染纸鸢
只见南青禾站在卖风筝的摊子前,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
“庭风,我要这个风筝,你陪我放风筝好不好?”南青禾转身抓着庭风的袖子,亮晶晶的眸子在夜色中分外好看。
“两位公子可是要买纸鸢?”摆摊的老伯何曾见过如此俊美的贵人,颤颤巍巍地起身问道。
“庭风,你来帮我挑挑哪个好看,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哎,到底买哪个呀!”南青禾兴致勃勃地挑选起来。
庭风哪里拒绝得了这样的小皇帝,乖乖掏出了荷包,“老伯,这些样式各来一个。”
“庭风,你真好!”南青禾笑嘻嘻地抱住庭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都要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言语虽然责怪,但语气满满的无奈和宠溺,“等孩子生下来,我陪你去放风筝,好吗?”
“说话算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南青禾勾起庭风的小指,郑重其事地说道,“谁变谁是小狗!”
两人相携而行,来到灯会的僻静之处。
“陛下早已行过束发之礼,再过两年便要亲政了,竟还喜欢小孩子玩的纸鸢?”见他如此郑重,庭风忍不住调笑道。
南青禾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垂下头闷声道:“小时候父皇母后逼朕读书,说待朕完成所有学业,就可以玩一玩这风筝,后来朕就拼了命地读书,想玩到这风筝,再后来,竟是连父皇母后都不在了……”
庭风将他揽入怀中,心疼地道:“陛下放心,只要陛下想玩风筝,臣定当奉陪。”
“好。”小皇帝轻轻应下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他回忆了自己登基后的这些年,庭风虽然严厉,但也的的确确真心待他,给予了父皇母后都不曾有过的关心与爱护。
日子若是一直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
突然,只听“嗖——”的一声,黑夜中一道箭光闪过。
“青禾小心!”庭风练武多年,自然十分警觉,迅速将南青禾护在怀中,用身体挡住了箭镞。
“啊!”事情发生得太快,南青禾被吓得呆住了,下意识地搂紧了庭风的腰。
“护驾——!”人群中的暗卫一下子冲了出来,小六子人将南青禾二人团团围住,大喊着护驾,百姓四散而逃,原本熙熙攘攘的灯会瞬间变得一片混乱。
“狗皇帝没死,快撤!”掩藏在黑夜中的刺客迅速离去,御林军统领带人追了上去。
“庭风,你、你怎么样?!”南青禾支撑不住庭风缓缓倒下的身体,两人一同跌坐在了地上。
“奴才救驾来迟,还请陛下赎罪!”看见两人满身的血迹,小六子险些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先别说那些了,摄政王替朕挡了一箭,快回宫,传太医!”南青禾不耐烦地挥手,示意小六子赶紧起来。
小六子和暗卫赶紧上前将他们二人扶起,马车飞驰而去,被鲜血染红的纸鸢散落一地,被风吹散。
“驾、驾!”马车在官道上飞驰着。
“小六子,再快一些!”南青禾紧紧地搂住庭风,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庭风,你别睡,睁开眼睛看看我!”
庭风躺在南青禾的怀中大口喘息,强撑着睁开眼睛,小皇帝焦急的面容映入眼帘,箭上有毒,身子渐渐开始麻木了,他咽下口中的血沫,努力伸手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青禾,别哭……”
“怎么这么多血啊,庭风,你坚持住,我们回宫……你说要陪我放风筝的,你不能死!”南青禾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身中剧毒
“啊,那人中箭了,流了好多血啊,他会不会死啊!”少女拉着同伴的手,压低了声音道。
“太可怕了,听说刚才遇刺的……是皇帝和摄政王!”同伴捂着嘴道。
“天家的事你们也敢议论,脑袋不想要了吗?”大娘叹息道,“还是赶快离开吧……”
百姓们一边摇头一边离去,方才热闹非凡的街市,此刻已寂静无声,染了血的纸鸢被慌乱逃散的百姓踩踏成了碎片,被风吹的四散,只剩下骨架躺在那里。
“驾,驾!”马车在官道上飞驰着,小六子扬起马鞭不断地催促马儿快跑。
箭头的毒素开始渗入,庭风握住箭翎,咬牙拔了出来,黑色的血喷涌而出。
庭风痛得满头是汗,赶紧在胸口点了几下,封住穴位,捂住伤口靠在座椅上喘息。
“庭风、庭风!”南青禾紧紧握着庭风的手唤道,声音已经有了哭腔,“马上就回宫了,你一定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