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全身被包成了一个粽子似的重远岫。
“江心月,这里!哎呦呦,疼疼,您下手轻点!”
重远岫一边用被木板夹着的手向她挥挥,一边疼得龇牙咧嘴。
江心月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一挑,抱着双臂走到塌边,
“堂堂魔……咳咳,重公子,竟也落得如此地步?”
重远岫讪讪一笑,“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一提起魔族,江心月就想起来寒鸦的事情,眼中多了些凝重,“等你治疗好了,聊聊。”
“好!”
澹台洵手指翻飞,银针细密地扎在了他的身上。
“啊疼!谷主杀人啦——”
江心月扶额。
重远岫真的很吵。
……
洵谷主给江心月准备了一间客房,让她跟非幸住在一块儿。
“姐姐,你的身体好了吗?”
比起自己,非幸更加关心江心月的状况。
“好多啦,洵谷主的医术跟传闻的一样厉害,不用担心我的。”
比起之前,江心月对非幸倾注了一分真心。
在她的生死关头,是非幸用自己支撑起了她生的希望。
而且在极寒之地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离开或是逃走。
江心月看见了他眼底的鸦青色,“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我们还有好多的时间说话呢。”
“嗯!”
非幸是真的疲惫,精神困倦到了极致,几乎沾了枕头就睡。
“我在门外。”
重远岫传音给了江心月。
见到他,并没多大变化。
“我在来药王谷的路上,见到了魔族的人,很强。”
“谁?”
“乌鸦。”
重远岫嘴角牵起了一抹轻蔑的笑容,“寒鸦,是我的前任部下。”
“你的伤?”
江心月没有多关心重远岫的伤势。
而是好奇是何人将魔神伤成这个鬼样子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小心月?”
“……别恶心,快说。”
重远岫收起了玩笑之色,眼底暗流涌动,“我离开苍云宗,是为了平息寒鸦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