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在热带海滨小城独处了整整天,终究还是要回归现实。
此间乐,不思蜀也。陆千川背着背包,拖着拉杆箱,脖子上挂着旅行枕,从安然退房开始,就呵欠连天,倦意连连。
许多和他的大学社团还要待几日,因为恰有学校的教职工团建活动来到此处,他们要协同接待,顺便拍段vcr、搞些素材。三人相约暑假再聚,反正因为有肖百万这根纽带的存在,大伙儿届时都会去西北非的,那时候主角团就可以凑一桌麻将出来。
返程依旧是廉价的红眼航班,半夜点抵达省城,他俩直接网约车返市,毕竟高铁得等天亮,还要在车站之间辗转太麻烦。安然心疼一直打瞌睡的狗子,所以打车多破费个一两百块也无所谓。
回到公寓门口,时值早上点半。
由于出去太久,电子门锁没电,开不了门,安然用充电宝给门锁小充几分钟。
一路上处于精神游离状态的陆千川站在安然背后,萎靡得连眼皮都快翻不开。他微靠在安然背上,吧唧吧唧嘴:“我要大睡三天,倒一倒时差。”
安然拔出充电宝,试着按密码:“从芽庄回国倒个毛线的时差。我们明天就开学报到,待会儿进屋你梳洗一下,先回你家挨骂,我教你的话术可要记牢了,别露馅。”
陆千川挠挠腰杆的痒痒:“知道啦,都背下来了,放心,我能搞定我爸妈,搞不定我就离家出走,让他们提前感受下自己从小养到大的猪被另一头猪给拐跑是什么滋味儿。”
密码锁有了响应,解锁开门。
他们房门打开的同时,隔壁的门也打开了。
曹尤鱼老师出门时,没料到走廊上站着俩闯祸包,被吓了一跳。
曹尤鱼端详两人——双双背着旅行包,肤色都各自黑了至少o个色号,诧问:“卧槽!你们俩寒假哪儿鬼混去了?”
安然和陆千川对视了一眼,同时回答。
安然:“我去西北非了。”
陆千川:“我去三亚了。”
曹尤鱼:“你们俩骗三岁小孩呢?明明是去交趾玩了!”
陆千川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曹尤鱼生无可恋指着对方拖着的拉杆箱:“你箱子上的托运标签这么大写着vietnaaires。”
陆千川更为惊讶:“你居然懂英语!”
安然轻蔑又佩服:“你视力可真好”
曹尤鱼捂头:“拜托就当我求求你们,虽然你俩成绩好得变态,但还有不到个月就高考,能不能别老是惦记着天天窝在酒店滚床单这档子事,先把心思放在复习上!”
安然居然站在曹尤鱼这边,附和教训陆千川:“听到没,尤鱼老师说得对,这些苦口婆心的话,你偶尔也得听进耳朵里。”
陆千川对曹尤鱼狡辩:“我没有天天惦记那档子事儿啊”
曹尤鱼指着陆千川:“你瞧瞧你自己。其他人过春节是吃胖o斤。你呢,人都瘦了圈,黑眼圈多了圈我不相信安然会克扣你伙食,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天天都不放过他。”
安然今天站队曹尤鱼站定了,耶稣来了都没用。他用鄙视的眼神与陆千川交流:看吧,看吧,知道自己多过分了吧。
陆千川无话可说,挠头不吭声求放过。
安然岔开话题:“尤鱼老师,明天才开学,你大清早去哪儿?”
曹尤鱼:“你们明天开学,我们老师已经上班好几天了。不说了,我还要去学校参加教职工早会。”
陆千川打哈欠:“尤鱼老师拜拜”
曹尤鱼进电梯前再三叮嘱:“最后半年了,你个狗曰的混球千万别在学校给我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