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从脚往身上拉,被沿拉到对方胸口时,肖百万记起当初在篮球活动室,许多让自己免费摸胸肌的事情。
不需要多想,理所当然,他的狗爪子又按了上去:“嗯,还是软软的,诶?是不是变小了?”
肖百万捏了两下,确认大小。
却不知许多骤然睁眼,白眼仁全是红色,圆鼓鼓的,狰狞恐怖。
肖百万吓了一跳,缩回手,然而晚了一步,被许多伸手狠狠抓住,拽趴到自己身上,两人四目相对。
“许、许多?你别吓我。”肖百万胆小,在他眼里,面前这个紧绷着面部,死睁着双眼的醉汉,有点儿像丧尸。
许多抓着肖百万手臂的双手,渐渐松开,上抬,捧起对方的脑袋,自己歪着头,好像是在仔细欣赏一番。
肖百万一动也不敢动。不,他敢动,但不知怎的,身体不听使唤,就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般,任人摆布。
许多的嘴张开一道缝,刺鼻的酒精味从里边儿窜出,一点儿也不好闻,闻着让肖百万上头。
但那张开的唇,有着旋涡似的吸引力,吸引着肖百万不断朝其靠拢。
你慌什么?久经沙场的老手!——心底有声音在对他说。
我能不慌吗?他是许多,是许多!——最真挚的情感在咆哮!
许多。。。。。。他,是许多。。。。。。。——肖百万内心最真挚的情感让他投降得比髪国还快。
充斥着蛊惑,溢出了渴望,身经百战的肖百万面部表情细微的轮转,都带着许多这种菜鸟无法抵御的迷迭。
醉酒的许多嘴唇发紫,凌乱的理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床上技能点满,主场buff拍满的肖百万试探着试探着,不断靠近,勾着对方沉重又急躁的呼吸,亲了上去。
完蛋!
事态的发展也超出了肖百万的意料。
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他自以为是驾轻就熟的老手,却被对方瞬间强制住。暴风骤雨的啃食让小黄毛无法掌控自己的节奏。没有章法可循的出招,让牙齿的抵抗沦为马奇洛防线,舌头的缠绕使其直接躺平任割。
嗯,躺平。
许多一个翻身,将对方压住。
不,这不是许多。
肖百万可以肯定。
在对方虎视眈眈,短暂凝望自己的血红色眼眸里,肖百万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许多。
不是许多,是他心底关押已久的野兽。
野兽撕裂了肖百万的衣服,不知轻重,没有怜惜,还未开始,就在其身上抓裂了道道抓痕。
肖百万没有吭声,不觉得痛,他愚钝的大脑里只在思考一件事:
这不是许多。。。。。。这才是许多!
野兽除了低沉的嘶鸣,没有任何人类的话语。他在肖百万的身上笨拙寻找舔舐,却无法填补自己饥饿的空虚。
肖百万伸长手臂,捧起正俯身贪婪啃吮的野兽脑袋,将其身躯引导提拉上来,二者再度两两相望。
“许多~~”肖百万绵延轻唤,细微得没有通过嗓门,只是气息与荷尔蒙之间的交换。
野兽的眼里,是泪光。
肖百万看得清楚,是真真切切的泪光。
苍白伟岸、懵懂深情、隐忍沉重,在野兽没有任何掩饰的眸子里,连学渣都能读出好多好多复杂的情绪。
唯独、唯独没有【爱意】。
太愚蠢了,唉,真的是太蠢了。
他无法理解对方忍耐到极点、失去理性的束缚后,所释放出来的凶猛只是厚厚的躯壳,没有过恋爱经验的人,在经历心头那份未知的情愫时,怎么可能流露出浓浓的爱恋呢。许多迄今为止,又有怎样的资格去表达所谓的【爱意】。
肖百万没什么本事,他是软弱的。他放弃挣扎,实际上是放弃了思考。他不会主动争取自己的幸福,习惯了随波逐流,他的财富和幸运,都是坐享其成的。比如被尽职尽责的保镖暴打一顿强行约束,比如被善良的安然和陆千川顺手捡走。
他也渴望从许多这里得到什么,或者说,从许多那里,他早已得到【许多】,还想得到【许多】。
我果然就是个垃圾。
我果然还是对许多下手了。
从他被放在床上那一刻,我就动歪念头了。
没了大家的监督,我就是个没有自制力的软蛋,还是个混蛋。
但……如果非要破戒,我宁可这个人是许多。
不,我想破戒的对象,就是许多。
纠缠他他,教坏他,套住他,让他。。。。。。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