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小聚的宴席持续到接近午夜才结束。
许多喝得酩酊大醉,有人搀扶着的话,勉强能走路,肖百万自告奋勇负责送他回家。
陆千川也喝了不少,但状态比许多好,他顶多是笔直地站着,一脸懵懂样儿,时不时打个酒嗝儿。
四人进到电梯里,安然在操纵箱上摁1楼、肖百万摁顶楼。
陆千川皱眉一愣,带着酒气问肖百万:“你、你、你小子也喝多了?上下楼不分?”
肖百万:“我坐直升机来的,飞机停在楼顶停机坪上。”
穷小子听了,心子拔凉拔凉的。
安然在一旁若无其事:“有你就行,还要什么直升机。”
对哟,我有安然,还要个屁的直升机。穷小子迅速把问题想透彻。
肖百万的心思放在喝醉的许多身上,自然什么也没听清。
两组人马分道扬镳。
安然带着陆千川,站在酒店大门外,抬头目送直升机张扬飞离,然后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呼了辆网约车。
陆千川歪着身子偷瞄:“目的地是老码头?我们不回你家?”
安然直接拒绝:“明天还要上学。你现在这样儿如果去我家。。。。。。明天我俩都上不了学,Emmm。。。。。。铁定后天也上不了学。”
陆千川坏笑,手绕过安然的背,搭在另一侧的肩膀上,再用力往自个儿方向一搂,把安然侧拥在怀:“安然,你真的好聪明,小爷我忒喜欢,你咋这么招我稀罕呢?”
安然的语调深沉:“关于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问题,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想明白。”
“有多长时间可以想?”陆千川调皮又调戏,他明明知道对方会给什么答案。
“我不想说肉麻话。”安然不接招,反正对方知道答案。
“安然~~你一点儿都不浪漫,我想听你说。”高大魁梧的狗子借着酒劲儿撒泼。
“闭嘴!”安然厉声呵斥。
下一秒,安然扯住对方的衣领,拽低对方的脑袋,突如其来,深深吻了上去。
陆千川完全摸得清安然的脾气,很清楚对方无限制地宠自己。
陆千川彻底搞不懂安然的套路,只知道自己被对方给吃死了。
这招对狗子很有效,懵圈的狗子完全没空吭声了。
这招把司机吓一跳,网约车刚开到他俩跟前就瞄到这幕了。
安然无视司机那颠覆三观的目光,吻得轻轻的、稳稳的,细腻而不狂热。吻够了,才吩咐陆千川一句:“上车。”
拉开后座车门,安然率先上去,大狼狗还没缓过神,甚至连眼皮都不会眨了,眼睛睁得浑圆,只会乖乖跟在其后。
安然给司机报了自己电话后四位,司机确认订单,话都不敢多说一句,驾车开往目的地。
陆千川全程一言不发,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脑子不清醒,不知道该说啥;也许是驾驶位坐着司机,他不敢说啥。
沉寂的氛围如浅浅的流沙一样缓慢流逝,让人深陷其中,沉不下去又浮不起来,更无法挣扎。
陆千川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坐得拘束,偶尔还是会打嗝酒嗝儿。
安然用眼睛的余光把对方呆萌举动看得一清二楚,然而并没有搭腔,任由无声在他俩之间蔓延。
车行到老码头的主干道岔路口,两人下了车。
凌晨12点的钟声敲响,天已全黑,然而旧城区的夜生活灯火无休,路边摊的大排档热闹非凡,夜市小贩前人头攒动。
“我陪你走一段,大概20分钟路程对吧,你带路。”安然开口。
陆千川当然愿意,他甩着手手摇着步子,和安然一起慢慢走。
“安然~~”走着走着,陆千川用粘人的口吻轻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