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心眼之多,远非许多所能及。他得知此事后,立马让许多秘而不宣。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韧带做了手术,或多或少都会对以后的职业生涯有影响。许多的成绩比肖百万好不多少,明年就高三,不一定非得选体校,凭着光辉体育成绩也很有可能被常规的重点本科特招。万万不可让学校的人知道他有此伤,以免节外生枝。所以撒了个谎,先瞒过去。
肖百万听了缘由,还是很担心:“你也只请了一周的假呀。一周后你的脚又好不啦了,一瘸一拐还是会被人看出来的。”
许多:“安然让我返校时就说是回农村在田地里把脚给崴了,入了气。养伤个把月,行走应该和正常人没区别,我暂停锻炼就行了。”
肖百万:“微创手术,真的会影响那么大?”
许多继续挼着对方的头发,些许苦涩:“连安然都如临大敌,你认为影响会小吗?”
肖百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许多难受,自己反比对方更难受。
许多耸肩,倒很释然:“体育类大学本就不是我考大学的唯一选择。安然说得对,特招去常规的大学也挺好,只要进了大学的门,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肖百万:“你确定?”
许多点头:“我确定,我不纠结。就算的确还有某些梦想,你前阵子在帝都不也带我亲自去看过,去走过了么?去过,就没有遗憾了。”
肖百万心里乱乱的,他傻里傻气地说:“许多。我肖百万有钱!要不我带你去米国治腿?那里专家多,水平高。”
许多哈哈大笑,用力挼对方的头:“你瞎想些啥呢,哪有这么严重。我都开始怀疑安然不让我告诉你我在住院,不是怕你在学校乱传消息,而是怕你瞎操心。”
谁说不是呢?也许安然就是如此考虑的呢?
“那你得同意我给你换个单间病房。”愚蠢的学渣君也会谈条件了。
“嗯。”黑皮的体育生爽快应下。
“也得同意我旷课陪你几天。”愚蠢的学渣君还会得寸进尺了。
“哈?”黑皮体育生犯难。
“安然都同意了,他亲口说的,怕我回学校乱传消息,还不如乖乖待在医院陪你。再说了,我上课又听不懂,在学校唯一的意义就是抄安然和陆千川的作业。”愚蠢的学渣君搬出安然的口谕。
“行!我也想你陪着我。而且,一挼你的头发,我就觉得特安生。”黑皮体育生遵圣旨,把学渣君收入囊中。
“嘻嘻,你喜欢就好,随便挼。”肖百万笑得开心,是真开心。一想到自己能给许多提供价值,他就不需要理由的开心。
许多凝视着对方,减缓了挼头发的速度,最终停下,把手收回来,拿起手机,关掉飞行模式:“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有你陪着,他们这几天就不用来照顾我了。”
“Ok!”从出生开始就有人照顾的富二代,自告奋勇要照顾某个很重要的人。
肖百万没有看到,在许多手机的微信里,给他的聊天框内,有一段打了好长好长没有发出去的文字草稿。
——剧透小剧场——
一年后,机场,
轻装的安然站在背着大包的肖百万跟前。
安然郑重嘱咐肖百万:“我和千川(已经省略了【陆】字)要去参加省里组织的联考,没办法再陪你们去帝都了。你作为球队唯一的助理,务必履行起职责,不要让队员们胡来。”
肖百万斩钉截铁:“安然你放心,你俩尽管去考试,我会尽心尽力照顾好许多的。”
安然头上滴下一粒冷汗:“不止是许多,还包括整个球队!”
“没问题!”肖百万同时用手比了个【Ok】。
“肖百万~~该取登机牌办托运了~”许多率领队友,在托运行李处排队,他朝肖百万遥喊。
肖百万对安然做了个拜拜,挎着大包跑向许多,边跑边从包里掏出两张身份证,递给许多:“给,我们俩的身份证。”
许多捏着薄薄的两张小卡片,眨眨眼,问眼前人:“其他人的呢?”
肖百万满头问号:“什么其他人?”
许多摊开手冲着身后30位队友一扫:“他们。”
肖百万冥思,开启功率不咋地的脑神经。
脑神经迟缓反应10秒后,肖百万大惊:“糟糕!我出发前把其他人的身份证收好后,放活动室桌上了!”
众人囧脸。
不远处站着的安然眼皮直跳:“真的。。。。。没问题?”
那一天,球队没赶上原航班,集体重新购票,4个小时后重新登机,辗转飞滨海市再城际特快抵达帝都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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