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不想与他碰面,躲在假山后面,偷偷叫唤着。
不白眼神幽怨的望着祁宴呜呜哼哼,像是苦苦哀求,又像是骂骂咧咧。
“不白,不白!”无论清月怎么呼喊,不白始终都低着头趴在地上,无动于衷。
早在来的时候,它就被那尊杀神反复威胁警告过,“若敢不听话,就剁了你主子蒸包子。”
为了主子的身家性命,它只能被迫成为一个叛徒。
“混蛋,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它竟然不认我了?”
清月现身后,开口第一句话不是见礼,而是大逆不道的兴师问罪。
祁宴也没同她计较,高傲的扬着头,冷哼。“哼,它本来就是孤的狗,凭什么要应你。”
清月气的心肝都快炸了,世上怎会有这般卑鄙无耻之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如此理直气壮。
“你胡说,它就是我的不白!”
祁宴指着不白脖子上的黑甲令,一本正经的颠倒黑白。
“什么不白,它分明是孤的黑甲狗兵,看到没,它有自己的编号和名字,九千八百七十号,它叫黑小月。”
霸占人家的狗就算了,还取名小月,若不是打不过,清月真想一刀把他阉了。
就算打不过,搞个突然袭击,指不定也能得逞。
对于祁宴这种绝世高手来说,避开一脚偷袭根本不在话下,只是他没想到清月会踢向那个位置。
一把钳住她的脚腕,死不要脸的说。“清清,你真是大胆。男人这个位置,是不能踢的,得传宗接代,知道么?”
清月简直快恶心死了,被抓住的脚腕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一跳一跳的被他拉扯着捉弄。
“混蛋,你放手。不许叫本姑娘清清,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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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嘴角上扬,笑的邪魅而肆意。“你直呼孤的名讳,孤都没有找你算账。叫你一声清清,你赚到了!”
清月再一次被眼前之人的无耻震撼,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世上怎会有这种涎脸涎皮之人。
“祁宴,你堂堂一个王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祁宴这个名字,从出生起,除了在册封太子典礼上,礼官宣读过一回,还无人叫过。
父皇从来都是叫的表字,承平。
名字的寓意就是海晏河清,四海承平,足以见其备受先帝宠爱和期待。母妃都是唤的宴儿,文武百官都是尊称太子,现在改了称呼也是叫王爷。
唯有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然敢直呼名讳,听着还挺有意思。
“大胆。再敢无礼,孤咬烂你舌头!”
祁宴猛地向前一拉,清月单脚受不住力,顺势倒在他怀里。
“孤还没惩治你呢,就开始投怀送抱,清清这勾引人的本事,又见长了!”
“是嘛!奴家看王爷也很受用呢!王爷喜欢吗?”
清月伸出一只葱削般的玉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一直向下延伸到喉结处,配合言语挑逗着。
谁知下一瞬,她暗藏的那只手,就夹了一根银针扎向祁宴的大腿根部。
“啊——”若不是祁宴把持不住,踉跄了一下,这一针下去,就真的永世不举了。
祁宴将她从怀里推出去,忍痛拔出那根深深扎入大腿的银针,看着上头的血迹,气的咬牙切齿。
“臭丫头,你可真舍得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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