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对魏知淑并没有什么深厚的姐妹情义。可在西山受苦那段时日,淑妃人虽未到,却每隔两日便差宫女送了好些珍贵的药材和吃食、珠宝来。
东西虽不重要,这份心意确是难能可贵的。
更何况,她是三哥唯一的亲胞姐,如今怀着身孕被关在宫里备受蹉磨。
所以,皇后这面子,得给。
“九王妃什么时候成了皇后娘娘座下的哮天犬了?既然你们已经摆好了宴席,等着本小姐落座,本小姐去就是了!”
宫里的鸿门宴,无非不就是那些法子。什么罚跪、下药,栽赃,污蔑之类的。
有祁宴这疯子镇场,自己又通晓武艺,能辫膳食,且不在乎什么名声,去就去,何惧之有。
既然有人不安分,那就别怪自己不懂事,反正现在外间都传言,七小姐是九王爷的女人。
尽情的撒泼闯祸吧,反正有九王爷兜底。不给他找点麻烦,对不起自己在美辰手下受的屈辱。
皇后娘娘的生辰宴,多少达官贵人的家眷挤破脑袋都想参与,只恨没有帖子。
而七小姐却毫不在意,姗姗来迟不说,通身白衣素的不能再素了,头上除了一根七星胧月簪子,更是什么首饰都没戴,却依旧难掩其绝代风华。
与九王爷那张魅惑众生的妖孽脸站在一处,衬得殿内所有的才子佳人通通黯然失色。
“九弟,这宴都开场许久了,你怎么才来?”
等这位主动开口见礼,是不可能的,皇后索性自己先发问。
“天冷,清清起不来,孤便陪着她多睡了一会儿!”
祁宴这话是想借机破了那该死的传言,可听在所有人耳中,却是欲盖弥彰。
王爷,您不用解释,大伙都懂的。七小姐嘛,不过是您府上的面子花瓶而已。
“想不到七小姐如此娇贵。这满京城的千金贵女都是皮糙肉厚的!”
既然九王爷要做戏,清月自然要配合。且皇后这话听着极刺耳,她要自讨没趣,何必惯着呢。
“皇后娘娘怕是不知。小女本是青楼女子,哪来什么娇贵。只不过近来得九王爷滋润,便养的矫情了些,娘娘多担待。”
“毕竟,王爷想要赖床,小女也没法子不是?”
如此孟浪之词,听的所有人面红耳赤。特别是早早到来的舒明月,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唯独祁宴,捏着掌心小手,心花怒放,满眼宠溺的看着她。
“贫嘴!”
清月放眼整个宴厅,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娇嗔,“王爷,咱们来迟了!好像没座儿了?要不,回去?”
皇后哪能让他们真回去,连忙给舒明月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笑盈盈的叫唤。
“妹妹,快来,坐这儿!姐姐可等你多时了!”
“姐姐?”清月嫣然一笑,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说出的话,却比银针还扎人。
“估计是我的姐妹太多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有你这样一位姐姐。莫非,我入门的时候你已经从良了?”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羞辱,舒明月气的牙龈都快咬碎了。“王爷,你看她,我好心招呼她,她竟然……竟然……”
把我比作妓子这话,舒明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