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笑的,嘴巴都合不拢。她好几次上台,想让大伙安静下来,可无论多大声喊叫,都于事无补。
可清月只是纤腰慢步的走下台,将手上那枝妖冶的海棠花,漫不经心的轻轻点两下。
原本热血沸腾的宴厅,顿时间鸦雀无声。
清月红唇微启,空灵娇媚的声音,如一股清澈的泉水,沁人心扉。
“诸位,月娘今日归来,多谢你们捧场!”
“行情如昔日,一曲千金,一舞三千金!月娘在揽月阁,枕琴迎候。”
这一次,清月没有限曲。
反正京城有得的公侯权贵和富商,有财不捞,更待何时?
半年后,望仙寨的兄弟们,若要建军,得需大量的银钱堆砌。而此举,是最有效的敛财法子。
一日下来,清月手不离弦,喉咙都快唱哑了,才在柳妈妈的好声相劝下不再接客。
“好姑娘!今日天色已晚,你好声歇息吧!咱们明日再唱!不然,怕是嗓子都要废了!”
“好!有劳妈妈了!”
清月按照三七约定,将一叠厚厚的银票奉上。而她自己手里留下的,竟然足足三万两有余。
照此推算,只要月余,她就能成为京城屈一指的大富之人。
而这些银票,宁家占了大份。宁襄和宁肃两兄弟,头一天就为了抢曲子而争得面红耳赤。
“明明是我先看上七妹妹的,你瞎凑什么热闹?”
“你看上七妹妹有什么用?人家七妹妹能看上你个蠢驴脑袋吗?真是蠢而不自知”
“用你这猪耳朵听曲儿,只闻其音,不知其意,别糟蹋了七妹妹的曲子!”
“你……你……你……”宁肃说不过兄长,急的直跳脚。
“你个二十七八的岁老男人,懂什么风情?你才是糟蹋曲子呢?”
宁肃虽然蠢,可在骂人方面的天赋极高,一出口便咬人七寸。
单一个老字,就把宁襄气的七窍生烟。
最后还是清月出面,把他们俩一同请上来,才平息此风波。
星辰透过瓦缝,看着那半箱子银票忍不住惊叹,七小姐唱曲一日,就顶王爷一月的俸禄。
这般吸金的能力,饶是尊贵如王爷也吃不消呀!且这只是弹奏献曲。
若是卖身……
呸呸呸!七小姐哪能真的卖身?
她可是王爷的女人,谁人敢碰?
哎呀!往后这些天,可要睁大了眼睛,替王爷盯紧揽月阁。
但凡有个别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想做入幕之宾,也要一剑将他毙了。
接连几日,万花楼都是门庭若市,从一大早就开始排队,若来晚了,可挤都挤不进来。
直到祁宴一剑,将柳庭巷劈出个数十丈深的大坑,这些争先恐后的公子爷们才蜂拥而散。
“哎呦!老天爷啊!”
“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做出这等断人财路的缺德事!得该天打雷劈呀!”
见宾客都跑完了,柳妈妈双手叉腰,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破口大骂。
当看到作俑者是阴郁残暴的九王爷之后,吓得连滚带爬的缩回去,迅把门掩上,跑去揽月阁报信。
“月娘,月娘!今日天色已晚,你也累了,早些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