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意在注意到我身上的窘迫时一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立刻将我推进了办公室内她私人的休息室,并吩咐手底下的人立刻给我找一身衣服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卢姐。
她长得很美,不像红姐以前当小姐、后来当妈咪的那种骨子里透着风骚的风韵犹存。
而是犹如泼墨般书卷味十足、历经岁月的沉淀亦无法掩饰的美。
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目光就很难从她的脸上移开。
若不是深知她的背景,我甚至觉得像美术馆那样雅致的地儿,才是她合该出现的场所。
更别说,她的亲切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三言两语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可明明,我才是那个来求人的对象。
卢姐给我准备了一套白色针织领开衫,搭配咖色百褶半身裙的衣服。
她说这是原先准备买给妹妹的衣服,看我跟她妹妹年纪和身材差不多,这会儿换上穿着正合适。
眼下时间已经开春,这一身打扮清新脱俗,十分惹眼。
我穿上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忍不住有些愣神。
在夜场上班时因为包厢内灯光比较昏暗的关系,我习惯了化浓妆。
也就后来跟着霍景深的时候,才会选择一些更适合我的淡妆打扮。
如今我脸上依旧是一副淡妆,搭配上这一身衣服,乍一看有种说不出的清纯。
我将长发勾到耳后,出门去见卢姐。
卢姐看到我,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不愧是天上人间新鲜出炉的花魁,我看你这长相,可比上一任的花魁梁晓还要惹眼。”
梁晓?
同在一个圈子里,我不止一次听过梁晓的名字。
甚至还从宝儿姐那边听过,我的长相跟梁晓有些肖似。
但我的老家是南方一个偏僻的小城,而梁晓则是土生土长的北方姑娘。
因此,对于这番话,我当时也不过是听过便随风消散了,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我开口对卢姐说了声“谢谢”,并对她说出了我的来意。
“卢姐,想必你已经从宝儿姐那里听说了我的来意。我知道每个会所手里的名额有限,但你能不能出手帮帮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
就说霍景深吧,在他身边的江见许防我防得跟个什么似的,加上霍景深根本不愿意听我解释,而楼月又为了勾搭上他,四处排挤我,想将我赶出京城。
我无权无势,身上的钱还都花在了买房的事情上,今天早上,才刚刚把我爸从单位的十人宿舍接到新家。
我好不容易在京城扎下点根基,加上一只脚还搭上了最顶层的上流社会,当然不舍得就这样放过这个帮我妈报仇的机会。
我自认在长相和身段上不输于旁人,床上的功夫和拿捏男人的本事我都有,只要能参加海天盛筵,不愁攀不上一个叫得上名号的金主。
我铆足了劲儿想要往上爬,现在就只差一个入场券的机会。
面对我内心所表现出来的急迫,卢姐安抚地说了声“不急”,然后慢条斯理地给我泡了杯热咖啡,让我先坐下来暖暖身子。
她冲着我温柔一笑:“你说的名额这事儿,倒也不是不能办,只不过……”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临时接了个电话,说是场子里临时来了位了不得的大人物,需要她亲自出面接待。
因此,我们俩的谈话只能被迫闲置。
我毕竟是上门来求人的,在卢姐面前没什么话语权。
只好笑着说:“没事儿,卢姐,你去吧,我不急。我在这儿等你,等你忙完了再回头来找我就行。”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我跟在卢姐的后头往外看去,当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后,瞬间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