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给东方朔检查完,人此时已经醒来,包豆豆走上前,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眼下乌青发紫,神色萎靡地垂着头,手腕颈脖上都是血肉模糊,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身体紧绷,浑身散发着警戒。
贺兰心忙是小声道:“东方叔,没事,别紧张,这是我姐姐包豆豆。”
“白医生,他没事了吧?”包豆豆打量了一眼至少还清醒的男人,“他被下药了?”
贺兰心悄咪咪地瞥了一眼包豆豆:姐姐,这话有歧义。
白夙:“蒙汗药,这会儿人可能还有些懵,你有事?”
“哦,给他上药吧,我还指望他给贺兰舟洗个澡。”
贺兰舟三个字就像是触发了东方朔的关键词,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包豆豆的手腕,满是焦急:“贺兰舟人呢!他人呢?!”
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白夙、贺兰心吓了一跳,包豆豆眯了眯眼,见他的担忧不似作假,脸色缓和了不少:“他还在昏迷,你若没事,且帮我一个忙。”
白夙翻了个白眼,哪是昏迷,那是就要死了。
“什么忙?我不能帮吗?”贺兰心主动请缨。
包豆豆撇撇嘴,拍开她的脑袋瓜:“让你给你哥洗澡能洗?”
“哦,那不行,我哥的身体,留着姐姐成年后看。”她摸着下巴,哪还有刚才的忧心忡忡,“不对……姐姐我哥还在发烧,不能洗澡。”
“哦,应该退了。”反正……得洗,不然这车里都没法待,他吃了果子,死不了。
东方朔看向包豆豆,站起来:“他发烧了,那不能洗,但可以给他擦个身子,但这下哪里有水。”
“东西都有,你跟我来吧。”包豆豆叹了口气,不洗澡,我怕你们也不敢坐车里。
在仓库里将水和两个浴桶取出,然后丢了一个雨衣和长袖防水手套给东方朔:“你手上上了药,尽量别碰水,也不用洗多干净,就身上给他冲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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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掉?”东方朔一愣,直到看到小小的姑娘公主抱着浑身污血混杂着发黑的如泥垢的人形,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包豆豆在一旁退避三舍的诸人惊恐且敬佩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走进仓库,闭着眼睛将人放进矮浴盆里:“洗两遍,勉强应该可以,条件不允许。只能先用冷水,你尽量快一些。”
“行,交给我。”包豆豆听他应声,放下毛巾和换新的衣物,然后将仓库门轻轻掩上:“我就在门口。”
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包豆豆此时身上也蹭到不少脏污,用水简单冲洗了一下,不远处两辆军用卡车停在了不远处。
一溜串儿挺拔的松柏站成一排,她望过去,意料之中地没有见到那黑色的身影,敲了敲自己的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但心底却有些许失望,低着头扒拉着地上可怜兮兮的小草。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她闻声微抬眼眸,黑色的皮靴往上是一双修长的腿,她仰起脖子,青年背着光,高大的阴影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军帽下鸦羽般的睫毛略微遮住男人细长的黑眸,看不清他眼神里的情绪。
她啊了一声,立马站起来,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脏污的衣物上,剑眉略蹙,军外衣套在了她的身上:“为何不直接寻我?”
尚带着体温的军大衣带着冷香,她对自己有些鄙夷,这末世了他怎么可能还会喷香水。
他是顾丞野……不可能这么骚包。
包豆豆将外套拿下来:“我……衣服脏,别弄脏你的衣服。”
“无妨,穿着。”顾丞野瞥了一眼她雪白的大腿,眸色一暗,略有些不满,“穿的太少了。”
他伸出手想要替她拉好衣服,包豆豆却将外套塞回去给他:“你就这么两件,我衣服很多,我去换一下,宁清池!”
包豆豆朝那头喊了一声,宁清池走来时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顾丞野,后者淡淡看了一眼,前者立马挪开眼神:“小包子,怎么了?”
“小包子?”还不待包豆豆应,一道暗晦不明的目光落在了宁清池身上,他的笑容险些僵住:不是,大哥,我不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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