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池芸在一起时,从来都是酣畅淋漓,从骨头到毛孔都透着舒畅。
只是,这还是第一次和她做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然后她对着我一身的疤痕哭得梨花带雨。
原本我就没脱上衣,怕她看到,结果中途她给掀开来了,就有了这一幕。
伤口虽然都愈合了,但这么短的时间里,我身体恢复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让一身伤疤凭空消失,那一道道鲜红的新鲜疤痕,看着就像一条条狰狞的红色小蛇,甚是可怖。
“你到底到干嘛呀,伤成这样,是不是哪一天你死了我都不知道。”池芸泣声道。
我从来没有看到池芸哭,她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中,一向强势,就算是在床上跟我颠鸾倒凤,也绝不认输。
现在却哭得跟个小女人似的,让我心酸又感动。
“没事,只是皮外伤,你不看我活蹦乱跳的吗?”我伸手擦试着池芸脸上的泪水。
池芸却突然抓着我的手,在我手上用力咬了一口。
我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推开她。
池芸松嘴,看着我手背上的牙印,咬牙切齿道:“留个记号,你就算死了,也不许你忘记我。”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就算我自称花丛浪子,有时候也难以猜透女人心中在想什么,比如池芸刚刚还在心疼我一身伤口,转眼间就给我添上一个。
这时,池芸捧着我的手,在牙印上亲了亲,然后把我压倒,在我每一道伤疤上都轻吻着。
战火重燃!
翌日一大早,我在还在睡梦中的池芸额头留下一个吻,然后起床穿衣。
在我即将出门时,突然池芸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还会回来吗?”
“会的。”我没有回头,低声道。
“什么时候。”池芸问。
“不知道。”我说完,就开门出去,在关门的刹那,我听到里面传来啜泣的声音。
……
蛇古镇,距离临江市区四十多公里路,这个小镇有不少极具特色的古建筑保存完好,这里的人大多十分传统。
临江有一句著名的打油诗,其中一句就是嫁人不嫁蛇古男,娶妻当娶蛇古女。
意思是蛇古镇的男人大都十分大男人主义,对女人有颇多规矩。
而蛇古镇的女子从小受到的教育十分传统,在这个连黄花闺女都要向初中小学预定的开放时代,大部份的蛇古镇女子都会在婚前保存着处子之身。
甚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里仍然大行其道。
蛇古镇曾经闹过最大的一次事件是将一个疑似出轨的女人浸了猪笼,那好像是五年前的事情,我刚上临江医大那会儿。
媒体报道后,全国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里,蛇古镇被口诛笔伐,甚至有数千妇女涌入了蛇古镇进行抗议游行,记得我们临江医大的学姐就去了数百人。
现在这事已经淡了下去,蛇古镇倒是恢复了平静,观念也有所改善,但要达到城市的开放程度,恐怕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此时,蛇古镇李家村外,我穿着一身迷彩服,手里提着一个旅行袋,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在村口,一个水灵的小媳妇抱着不足周岁的娃经过,回头看了我几眼。
我冲她露齿一笑,这小媳妇立刻啐了一口,脸红着就要走开。
“海英姐。”我开口道。
这小媳妇步子一定,疑惑地转过身来,再度冲我打量,她越看越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李炎啊。”我有些激动道,其实李家村有什么人,什么人在以前跟我打过交道,关系有哪些较深,哪些较浅,我全都背了下来。
李海英顿时流露出恍然的神色,她惊呼一声,抱着孩子上前几步,细细打量了我几眼,惊喜道:“李火火,真是你这臭小子,都十几年了,我都快不认识了,你这些年死哪去了?”
李海英说着就哽咽起来,算起来,她要算李炎的堂姐,三代内的血亲,爷爷那辈是兄弟。
小时候,两人也是一起玩的同伴,那时候村里的人都叫李炎为李火火。
“我去学了医,一直在国际医疗援助队,对了海英姐,小时候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怎么小孩都生了。”我笑着开玩笑。
“滚蛋,敢开你姐的玩笑,快跟我回去,这些年五婶都操碎了心。”李海英一手抱娃,一手就拉着我的手往村里走。
李海英的五婶其实就是李炎的亲婶子,他爸妈去世后,就被他叔婶接了过去养,只是还没一个月,他就离家出走了。
就在这时,旁边岔道突然走出来两个小年青,两人一看到李海英拉着我的手,顿时脸色大变。
“我草你个小瘪三,敢到我们李家村来勾女人。”其中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一脸横肉的青年暴怒着冲上来,直接一记勾拳朝我下巴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