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几天气温升高,但凌晨的夜还是很寒冷。
街灯昏黄,清冷而孤寂。
路上没有行人,只是偶尔有几辆车呼啸而过。
临江大剧院依然封闭着,有专人在这里值守。
我和幽灵上了大剧院的天台,然后蹲在那铁门前,打开手电筒照射着,上面陈旧的血迹和抓痕依然还在。
“幽灵,你们查了这血迹和抓痕没有?有没有提取到血迹里的DNA?”我问道。
“查了,DNA无法提取,分不清是人类的还是兽类的,这些抓痕经过分析,可能是人类十岁左右的小孩留下的。”幽灵回答。
十岁左右?
我闭上眼睛,起身踱着步。
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小孩被锁在天台上,他面临着无尽的惊恐,凄厉叫喊着,不断地抓挠着铁门想要出去,鲜血从指尖流出,涂抹得到处都是。
我赫然睁开眼睛,对幽灵道:“打电话给赵正,让他查一下这临江大剧院什么时候破土动工的,什么时候完工开放的。”
幽灵点头,立刻拨了一个电话给驻地的赵正。
赵正正在睡觉,不过闻言立刻爬起来,打开电脑开始查询。
很快,他将查到的信息报了过来,临江大剧院是在十二年前破土动工的,十年前正式开放。
十年前!
我点上了一根烟,十年前,傅一曼多大?她现在好像二十岁,那就是十岁。
这么算的话,是吻合的。
但是我这猜测,并没有什么逻辑,只是突然这么想到的。
我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极力开始回忆。
那一天,我和王美玉听傅一曼音乐会时她说过什么?
对了,她说她和傅一曼是从小认识的好朋友,说傅一曼十六岁留学前她们都是在一起成长的。
还说了什么?
我按了按太阳穴,就当自己回到了那个场景。
“你知道吗?在这大剧院刚建成时,一曼就在这里演奏过。”
手中的烟烧到了底,直到烟灰烫到我的手指,我才“嘶”的吸了一口凉气将烟头扔掉。
“秦哥,你是想到什么了?”幽灵问。
我摆摆手,再度点上了一支烟,幽灵不再说话,身形隐在阴影中,还真如一个无声无息的幽灵。
烟头丢了一个又一个,我明明感觉自己要想到些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
“砰”
我一拳砸在天台的那个大水箱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顿时,我一个激灵。
九阴尸煞转生阵!那书上是怎么说来着,先要寻一九阴之地为根。
就是说,这大剧院是九阴之地。
我立刻拿出罗盘开始推算,罗盘旋转,分为三层,我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按方位踱步。
一个阴位,两个阴位,三个阴位……
当我让幽灵标到六个阴位时,我停了下来,与幽灵面面相觑。
我标出的六个阴位,对应着这天台外面莲花造型的六片莲花花瓣,而花瓣一共有九片。
如无意外,另外三个阴位就是另外三片莲花花瓣。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推算了下去,没有出意外,就是这三片莲花花瓣。
也就是说这九叶莲花,其实就是故意设计成这样,让天台形成一个九阴之地。
“查一下,临江大剧院谁建的?”我咬牙切齿道。
很快,幽灵便从赵正那里得到消息,说道:“查到了,是绿园房产建筑公司,隶属临江许氏集团名下,法人代表是许报国。”
什么?
我愣了一下,许报国建的?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也懒得管许报国是不是在睡觉,直接杀了个电话过去。
不多时,许报国接了电话,有点诚惶诚恐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他我现在立刻到他家里去,就挂了电话。
许报国立刻起床穿衣,把家中两个保姆也叫了起来,匆匆忙忙准备招待。